经过沈姗的一番劝解, 沈天元果真被说动了, 叹气道:“哎,女大不中留, 丫头铁了心要跟着蹚这趟浑水, 为父也阻不得她。”
沈姗一听, 大喜过望, 忙跪下来道:“女儿替嫣嫣谢父亲成全。”
沈天元忙将她搀起,心疼道:“你们姐妹俩都是死心眼, 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在你现在已看明白了, 如今但愿你妹妹没选错人。”
沈姗笑道:“嫣嫣从小就机灵,她看人比我准,定不会错的!爹爹您就放心吧!”
“为父可没说就同意他俩的事了,不过是先解了你妹妹的禁足,但是这洛天佑, 为父还得再考量考量。”
沈天元毕竟是一家之主,昨日才说的话,不好今日就反口, 一时老脸也挂不住, 这架子还得再端一阵。
沈姗暗自偷笑, 知道这已是父亲的让步, 一切只等着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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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给乐宁县主办生辰宴的消息不胫而走, 京城里的权贵人家均有女眷去了。谢家算是沈家在京中唯一的亲眷, 可谢柔漪一想到那日在沈府中遇到的冷落, 她就羞愤难当, 哪怕宫里姑姑都派人来传话,授意她要与沈府修好人脉,她也不愿再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面。
谢家这一日可谓精彩。
先是谢濯兄妹失和。谢濯虽与那小桃有男女之事,但他也不是一个纵欲之人,大白日的本不会干那种事,那日是小桃主动去惹得他一身火,才有了后来被沈姗给撞破的好事。后他追不回沈姗,怒恨交加,回去后全部迁怒在小桃身上,小桃受不住打骂,失口就招了是收了大小姐给了好处自己才这么做的。
后来他又得知也是谢柔漪让人将沈姗请来并带去他的房中,当下就翻了脸,谢柔漪也是个不甘示弱的,干了这等阴损之事,却毫无愧疚,反口说谢濯管不住自己,怪不得被别人算计。
谢濯痛失所爱,恼羞成怒,“啪”地一下,狠狠地给了自己亲妹子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你竟敢打我!”谢柔漪捂住脸难以置信,她从小在沈家也是娇生惯养,沈家姐妹都对她客客气气,再大的事儿至多只是口角,哪有人会对她动手,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当下扑了过去对谢濯又抓又挠,她这平日里看上去柔淑端正的弱女子撒起泼来竟不输街上的市井妇人,没两下谢濯脸上已连连挂彩。
谢濯心里怀恨,自然不会相让,手起掌落,耳光扇得啪啪响,口中还怒道:“我恨不得让你去死!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连你亲兄弟都算计,也怨不得大皇子看不上你,就你也配和人家沈嫣争?你给人家提鞋都不够!”
打蛇打七寸,打人不打脸,谢濯无论是巴掌还是毒舌都一样不落,道道皆戳中了要害,谢柔漪被人戳了伤心事,此刻髻歪脸肿,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这时候也不打谢濯了,只哇地一声坐地哭嚎起来。
“沈嫣算个什么东西,沈姗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们一个个都瞧着沈家人好,我哪一样不如她们!你是我亲哥哥,怎么也这般看我?”
谢濯整了整衣襟,懒得理她,只骂道:“旁人我不管,你把我姗妹给气走了,你就罪该万死!”
谢同闻风匆匆赶来,看到这对兄妹又吵了起来,直呼造孽,忙让人将谢柔漪扶起来,这边开始数落谢濯:“你也真是的,你妹妹一心为了你好,你怎地能怪起她来!那沈家丫头有什么好,你别忘了宫里娘娘的交待,你和那丫头走得太近,对你没好处!还不快给我回房念书去!”
谢濯满心不甘,还欲反驳,谢同骂道:“不就是一个女人!来日等你飞黄腾达了,要什么样的没有,而今你就是念书!等过了春闱,再封个官,咱家的好日子才算落了实处,旁的你休得再想。便是小桃那狐媚子,也要给我打发出去,这种会误你名声的东西,一个都留不得!若是给旁人传到张家,再到张贵妃的耳朵里,我看你的富贵前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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