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道:“洛天佑身世背景错杂,背后藏着太多凶险,宫里朝中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你若嫁于他,必会卷入这些明争暗斗。如今太傅府一案才沉冤得雪,你好不容易才过上几日安稳日子,何必要再去蹚这趟浑水。听爹爹的一句劝,这京中好儿郎大把的有,你多看几个,就知道这人外有人,比那洛天佑好的也不是没有。”
沈嫣越听越委屈,却不屈服,还倔强道:“就是他们都比佑哥哥好,女儿也只喜欢佑哥哥一人。”
“你这孩子,怎就这般不听话!”沈天元气得要呕血,语气也强硬起来:“这婚事大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爹爹!”沈嫣也急了,红了眼圈,“佑哥哥待我好,待咱们家也尽心尽力,若不是他,沈家至今还要受锦衣卫的威胁缠困,宋氏冤屈也昭雪无门,他于我们父女算是恩重如山,爹爹怎么一点都不感念他的好,反倒计较起他的身世来!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女儿与他是两情相悦,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千难万险,刀山火海,女儿也不怕!这辈子除了佑哥哥,我谁也不嫁!”
“胡闹!”沈天元一拍桌面,怒道:“都怪为父平日太过宠你,才让你这般任性。往后不许你见洛天佑,便是他来,我也要给他赶出去!”
沈嫣没想到一向和蔼可亲的父亲竟这般油盐不进,当即落下泪来,“您,您不讲道理!”
她满腹委屈,掩着脸就跑了出去,沈天元忙让芬儿跟上,并叮嘱其将沈嫣带回闺楼,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再与洛天佑见面。
本来一个好好的生辰就在父女俩破天荒的争执中给过了。沈嫣虽然也有出去见那些客人,可在客人里没见到洛氏兄妹的身影,她知道定是让父亲给下了逐客令,她一想到父亲会给的难堪,洛天佑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受得住这样的气。她只觉得委屈万分,又气又急,食不知味,回到闺房就落了泪,伏在床上哭得好不伤心。
到了第二日醒来,她想起还是难过,也不肯吃饭,把刘嬷嬷急得心疼不已,差点要去找沈天元理论。
沈姗过来劝了许久,她虽是个孝顺的,但是这一回也不赞同父亲的决定。毕竟洛天佑实在挑不出任何错处,便是身份背景,也不至于像沈天元说得那般不堪,她也不明白为何这回父亲铁了心不同意小妹的这桩亲事。于是劝了沈嫣几回,她又去劝沈天元。
沈嫣闹得这般,沈天元也不好受。毕竟这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孩子,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是他夫妻二人却疼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一般,从小呵护着长大。这还是他恩师宋太傅最后的一点骨血,他岂能容她有半点闪失?
书房里,他正唉声叹气,沈姗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
见着大女儿,他知道她定是为了沈嫣的事来,于是道:“你若是为你妹妹来说情的,那就不必说了,这东西也拿走,为父吃不下。”
沈姗将点心置于案上,拿了一块递与他,“这红豆饼可是女儿在厨房跟着张嬷嬷学了一个早上才做好的,爹爹尝一尝看看女儿的手艺如何?”
沈天元是个十足的女儿奴,对儿子严厉,对两个女儿却狠不起来,沈姗这么一说,他当即软了心肠,面孔也缓和了,接过沈姗递上来的点心,才吃了两口,这下连眉眼都舒展了。
沈姗满目期待:“爹爹,味道可好?”
沈天元频频点头,“不错,不错,姗儿心灵手巧,做什么都是极好的。”
沈姗微微一笑,“多谢爹爹夸赞,然而爹爹只夸对一半——”她嘴角还挂着笑弧,目色却黯然,“女儿只有手巧,心却愚钝,眼光更是不济,识人不明,十来年错付真心,还连累了爹爹跟着女儿操心劳神,平白添了许多的冤枉气。”
沈天元放下手中的点心,道:“你何故又提起这个,你才多大,又见过多少人,看走眼一回又算什么。不必这般介怀。便是为父,不也是看走了眼,在青州时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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