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姗是在午后, 被谢家来的轿子接去的,说是谢濯今日休沐, 邀她过去一聚, 等她到了谢府, 下人就将她领去谢濯的住处, 哪想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几声淫|靡声响, 她虽未经人事, 可也能听出那是什么, 当下变了脸色, 不敢进去, 可那里头竟又传出男女说笑, 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那男子一发声, 沈姗犹如五雷轰顶,因为那分明就是谢濯在说话!
她想离去却又不甘心,咬着牙狠心往里闯去,推开房门,眼前所见的一幕让她毕生难忘!
谢濯正压着那婢女小桃就在那外间的圆桌上干着苟且之事!
那小桃衣裳半褪, 露出大半的后背膀子, 白肉晃眼地铺在桌上颤栗不绝, 而谢濯衣冠完整,只裤子半褪到膝上, 伏在女人背后疯狂地打着摆子, 丑态毕现, 还浑然忘我, 不知天地为何物!
房门骤开,桌上的两人俱是一惊,谢濯虽缓了势,一时还停不下来,正欲破口大骂,却在抬头见着来人是沈姗时,顿时给吓得魂飞魄散。
沈姗神色木然,脑子已经懵了,一片空白。一直到对上谢濯惊惶的目光时,忽然转身跑开。
谢濯这时候哪还顾得上快活,连忙提起裤子就追了出去。
沈姗要回家,谢濯自然是不会轻易让她走的。一路上跟着,不停为自己解释。可笑的是他只是解释而已,却绝对不是认错。因为他只觉儿得自己一点错处都没有,不过是干了一件男人都会干的事儿,他甚至连女子三从四德都搬了出来,竟让沈姗要有容人大量,不要连一个供他泄|欲的侍妾都容不下。
沈姗被气得不怒反笑,她早已被他气过千万回,连眼泪都流尽了,如今再听他这等不知廉耻的荒唐言论,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形容猥琐,面目可憎,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再想起方才那一幕丑陋,更是无一处不令她作呕。
她此刻竟一点都不伤心,便是有一点难过,也是在为自己这些年在他身上枉费的痴情而不值。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骤然清醒,也明白过来,与这样的人,根本是连理论都是浪费工夫。转身就走才是明智之举。
她现在连被他看着都觉得恶心难耐。只是她不让他继续跟着和靠近,可谢濯哪会轻易放她走?他也不在乎自己衣冠不整,一路从谢府与她纠缠到大街上。这街上人来人往,他形象颠覆,惹人注目,却因为自己是个男人无所顾忌,却不考虑沈姗毕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如何能经得起旁人这等口舌指点,她的婢女芳儿见势不妙,一时没了主意,竟跑去大理寺找自家老爷。
沈天元听到此事自然是怒不可遏,当即放了公务,带人到二人纠缠之处,先将谢濯痛斥一顿赶了回去,然后带着自家女儿回府。
谢濯一走,沈姗的眼泪才彻彻底底地落下,沈天元怒其不争,火气更甚,竟气到连饭都吃不下的地步。
闺楼里,沈嫣听到沈姗这般描述,当场气得几欲咬碎一口银牙,她怒道:“谢表哥当真是过分至极!他背信弃义在先,反倒还怪你不知三从四德,这等寡廉鲜耻之人,咱们不要也罢!”
她握住沈姗的手,终于将隐忍了许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长姐,天下的好男儿有的是,表哥这样的实在算不上什么良配!就连那陆甚都比他强上百倍不止!他一再令你伤心,你们便是自儿时起的情谊,也早在这些伤心失望中消磨殆尽!如今他还做了这等下流事,却还毫不知耻,你又何必再在他身上蹉跎自个儿呢!再说谢家现在也是一滩浑水,谢濯自进京以来,你看他哪里还是过去在青州静心读书的模样,他们骤然得势,横生富贵,一时飘然膨胀,根本管不住那点利欲贪念,若再与他们继续往来下去,只怕还要连累了咱们爹爹!”
这些话句句砸在沈姗的心坎上,她对谢濯早就日渐失望,现在更是心灰意冷,在妹妹的劝说下,她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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