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药才入口,又是皱眉:“可本宫听说,皇上赐了一面金牌给洛天佑,要他全力调查当年洛氏谋反一案。虽说当年涉案人员均已处决,再查大概也查不出什么来,可本宫还是有些害怕,若是当年的真相被他给查了出来,那本宫”
“娘娘!”暗香急忙制止,不让陆皇后再说下去,她端过漱杯给主子漱口,然后又奉上一颗蜜饯,“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便是查到与娘娘有关,那也必是旁人陷害栽赃,与咱们是半点关系都无!”
陆皇后这时才清醒了一些,仔细一想,忙道:“对,对,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问题想通了,还有一个问题还在苦恼,听说洛天佑钟情于太傅遗孤,也不知这是真情实意,还是为了利用此女来日指征,不过此女被皇帝金口玉言封了县主,册封典礼都已经办过,若是让洛天佑得了此女,只怕会夜长梦多。
暗香笑道:“娘娘难道已经忘了这位县主?这一位可是咱们家世子爷心心念念的心肝宝贝,去年还为了她不惜和定北侯府闹退婚,差点儿被国公爷给打断腿了哩!”
“哦?”陆皇后一听来了兴趣:“竟就是她?那等天姿国色,只怕当年的叶婉再世也逊得她一分,也难怪甚儿牵挂了两年还念念不忘。”
她突然有了主意,既然不能让沈嫣落入洛天佑的手中,那不若成全自家侄儿,这样人也可以在国公府中,算得上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你快去安排,找个恰当的时机,让这位县主进宫来,本宫要亲自会一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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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旧疾发作,召京中贵女进宫侍疾,沈嫣也名列其中。
这日,她接到懿旨,早早进宫,经过太医院时,带路的嬷嬷想起皇后嘱咐过要去问一问太子的病情,于是让沈嫣等一等。那嬷嬷去找负责太子主治太医,沈嫣就乖乖地在太医院大堂等候,正瞧着各种药理牌匾出神,就听到一声极为熟悉的呼唤。
“二姐姐!”
她猛地回头,就见谢柔漪弱柳扶风一般朝自己走来,走到跟前,轻轻缓缓地行了个礼,“柔漪见过二姐姐。”
沈嫣回了一个礼,没想到在宫中竟还能邂逅表妹。然而过往谢柔漪对她使心眼下绊子的事始终还膈应在心里,如今异地重逢,倒也生不出太多惊喜,只维持着面上一份淡淡的疏离礼数。
谢柔漪却好似全然不记得在青州时的前尘旧事,上前来挽沈嫣的手臂,亲热地道:“太好了,妹妹来京中数月,还正愁着无一个知心可说话的人,姐姐您到京中也有两个多月了,怎地也不来瞧妹妹,往后咱们姐妹可要常来常往,在京中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沈嫣盈盈一笑,“柔漪,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开朗了许多。”何止是开朗,这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就连主意都显然多了许多。
她转身去拿案上的一本药典,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拿着典籍就看了起来,摆出一副心无旁骛的专注来,自然而然地就冷落了谢柔漪。
谢柔漪脸上微凝,也就一闪而过,旋即就凑上前笑道:“姐姐自来就不爱看这些医书,今儿怎地就感兴趣了。”
沈嫣被缠得心底生厌,回头笑道:“人总是会变的,日子一长,自然能透过表象看到内里,去糟粕留精华,摒弃那些有害的,那一些好的当然也要多多益善。”
谢柔漪就是属于糟粕,好在被她及时发现,趁早断了。如今就是再碰上,她也不愿有多来往。
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听得谢柔漪一张羸弱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可她能怪谁,这话沈嫣本不会说,是她自己非要凑上去逼人家给说出来的。
自取其辱,说得就是她这样的人。
可谢柔漪秉承了谢家的一贯作风,有错的从来都是别人,她不看看自己的言行,只觉得是人家瞧不上她,才会不愿同她来往,才会这么欺负她。
她银牙暗咬,堆笑凑上去道:“妹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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