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还未到近前,叶念惜脱下骆寒的外套,裹了一包枯草绑到自己的马背上,整理成人形,用匕首捅了马匹身子一下,这匹马嘶叫一声,冲出了树林,向东边跑去。
叶念惜庆幸自己骑的也是一匹黑马,可以暂时迷惑阴阳侍卫。果然那两人看到黑马白衣,立即驱马前去追赶。
叶念惜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将骆寒扶上马背,自己坐在他身后,乘着黑马沿原路匆匆离去。
骆寒的身子很凉,很重,叶念惜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抱紧,幸好这里距离兵营并不远,一炷香的工夫便能看到守夜的将士。
身前的人忽然咳嗽了一声,叶念惜感觉到有温热落在自己手背上,急忙去看,猩红的血!
“骆寒,你怎样?”她焦急问道。
“无事。”虚弱无比的声音。
都吐血了,还无事?叶念惜气急,“早知道就不去找你了,瞧你能活着回来!”
骆寒此时才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军营,“快停下!”
黑马十分听话,不等叶念惜勒住缰绳就自主停了下来。
“做什么?”叶念惜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追来。
骆寒低头查看自己的身子,“我受了伤,不能让人知道。”取出锦帕擦拭嘴角血迹,顺便将叶念惜手背上的血迹一起抹掉。
“你的伤势……”叶念惜看他脸色不佳,定是受了内伤。
“无事,休养几天就好。”骆寒强打精神,给了她一个坚定无比的眼神。
叶念惜只好顺从他的意思,将受伤一事掩藏下来,不告诉任何人。
两个人骑着一匹马回到了军营,迎面凌潜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皇上,大半夜的您去哪儿了?”
“我和念……,和侍卫出去散散步。”骆寒想到叶念惜来军营凌潜并不知道,她现在戴着软皮面具,无人认识。
凌潜扔了个诧异的眼神儿给叶念惜,这侍卫和皇上之间好像不对劲儿啊?怎么这手搭在皇上腰际,有些暧昧啊!
骆寒知道他想什么,“大半夜不睡觉,瞎操心什么?都给我回去!”
凌潜和一众随从不敢再多看,回帐篷休息。
骆寒将马一直骑到了自己的帐篷前,这才让叶念惜扶着自己下马。看他动作缓慢,叶念惜知道,内伤不轻。搀扶他进了营帐,倒杯热水给他。
在骆寒的指引下,叶念惜从他的衣物箱子中拿了十多个药瓶。每个取出几粒倒入一个小碗儿中,越来越逗,最后盛了满满一碗儿。
看他吃药如吃饭一般,叶念惜不由得心疼,“你是去救七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骆寒将药丸都吃下,这才喘了口气儿,“我找到了七巧,本来一切顺利,在带她离开时,不小心弄出了动静,被人发现,四大门神,阴阳侍卫一下子都蹦了出来。他们以多欺少,我中了一掌,知道今夜无法救七巧,便打算回来再想办法。”
“我若是不去找你,你就要人头落地了。”叶念惜责怪他太草率自负。
“七巧倒是没有受苦,那些人也没有为难她,你放心吧。”骆寒反而安慰叶念惜。
这一次,骆寒只是内脏受损,身上并未有伤痕,所以他穿戴整齐后,无人能看出来他其实受了很重的内伤。
知道这事儿的人,不止叶念惜一人,还有敌军。那阴阳侍卫和四大门神对战骆寒,其中力气最大的夜煞狠狠一掌拍在他身上,若是换了旁人早就震碎内脏,气绝身亡了。
他们猜测着骆寒定然是受了重伤,或者重伤不起一命呜呼。于是早早到了两军阵前叫嚣。
却没想到骆寒仍然亲自统领将士,高高在上。他神态怡然,举止如常。四大门神和阴阳侍卫诧愕的同时暗暗佩服骆寒的定力。
“骆寒,瞧瞧这人是谁?”夜天将身子闪开,身后推上来一个女孩儿,正是七巧。她泪眼涟涟,凄声喊叫,“皇上,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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