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怎么也遮挡不住的伤痕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司念就走在距离她不远处,听见周围不断有人议论纷纷,她担心姜寒渔会暴走,可当她偷偷看着对方时,姜寒渔俨然是在状况外,压根儿就没理会那些视线。
当走到教学楼下时,她们跟赵乔正好遇见。
赵乔原本还冲着司念扬了扬手中自己买的双份奶昔,但在看见姜寒渔的那瞬间,一下冲到后者跟前,“我的天,你真又被姜叔打成这样了寒渔,痛吗”
对赵乔的话,姜寒渔回了她个白眼,怎么可能不痛
赵乔已经在一旁抱怨开了,“姜叔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他到底还拿不拿你当他女儿了我拉着你吧,书包也给我。”赵乔伸手去拉姜寒渔,顺带另一只手提着后者的书包,余光里出现司念的身影时,赵乔招呼道“司念,帮寒渔拿一下”
司念没来得及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赵乔已经将姜寒渔的书包塞进她怀中。
司念“”
“不用,给我吧。”姜寒渔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处处要跟司念撇清关系,伸手示意司念将怀里的书包给她。
“你走你的,你不是受伤了吗”司念抿着唇,她不太明白现在姜寒渔的坚持和固执。从前,姜寒渔不是挺喜欢欺负她的吗现在突然转性,她有点不习惯。
赵乔偏着头,也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拉着姜寒渔上楼时,小声问“喂,你怎么了怎么对司念那么冷淡啊”这几天连着都这样。
为什么突然一下对司念冷淡姜寒渔听见这话,不由回想到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看见的一对男女,是不是每个她有意亲近的人都迫不及待想远离她那瞬间,她愤怒,失落,失望,连带着对司念的兴趣也被自己强行镇压下去。“可能因为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姜寒渔声音带着疲倦,这跟平常的她差别太大了。
“记忆中还没人对我这么温柔地吹伤口。”姜寒渔说。
司念有些沉默,姜寒渔身上的伤疤太多了。从前吧,有人跟她讲,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留了疤就不好看了。她不理解姜寒渔现在的生活,可也愿意讲这话送给她。“别去打架了,你也是个女孩子,身上有疤不好。”
姜寒渔背对着她,司念没有看见这一刻姜寒渔的表情。“跟你说这话的人应该温柔,是你妈妈吗”
这一次,司念拿着棉签的手微微顿了顿,“不是。”她说,她家里从前那些事情只要姜寒渔去打听一下就知道,现在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我都不记得她是什么模样,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了。”她爸爸是个军人,当军嫂当然比作普通人家的妻子更加辛苦。要忍受聚少离多不说,抚养照顾孩子几乎都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最后她受不了年纪轻轻的就这样为了孩子赔进自己这辈子,一走了之。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后来,直到
“直到我爸去世后,我没有监护人,我爸爸之前的部队里的人帮忙找到她的消息时,才知道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经二婚,不过现在也没办法抚养我,她也去世了。听说,是生第二胎的时候情况不大好,手术台上离开的。”司念轻轻说,所以,这世界上真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刚才那句话是我小学时候的一名教体育的女老师说的。”司念轻笑一声,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她想,姜寒渔应该小时候比她幸福多了。至少,姜母看起来就很温和。
背上的伤痕差不多已经擦完,“转过来吧,前面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司念问。
姜寒渔转身,刚才一直听司念讲话,她一直沉默,现在转过身,她眼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姜寒渔没有回答司念的问题,反倒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司念,对不起。”
乍然听见眼前的人的道歉,司念不是不意外的。她几乎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撼地看着姜寒渔,“嗯什么”
姜寒渔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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