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参天,高墙红砖,琉璃金瓦,玉石浮雕。
放眼望去,纵横十里内大殿成群,榆木成荫。
悠然间,鸣钟击磬,乐声徜徉。
见得一大殿中,上下有数丈高,左右更是宽阔,厚实红毯铺设在冰冷的地板上,两端石基点起了檀香,烟雾缭绕,有静气凝神之效。
而在那雕龙御座上,正端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大人物。
此人目露凶光,昂首挺胸,气势非凡,身着皇袍,举止之间俨然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在他身旁弓腰伫立着一位老人家,而在下面地毯上站着一个中年人,虎袍玉衣,双眼有神,体魄健壮,看起来也是颇为不凡。
“这天下终究还是要变的!”御座上,那人金口一开,言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再怎么变,也终究是在我们的掌控下,皇兄大可不必担心!”虎袍人挪动一步,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桀骜霸道的气势。
那人一听,拳头紧握,摇了摇头道:“朕是怕这风浪来得太小了!”
话音落去,另外两人目光会意,似乎另有所想。
那虎袍人又开口道:“此次道宗损失惨重,想来那邪云宫是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他们要打就放开了,让他们好好的打!”
“皇兄的意思是?”虎袍人嘴角一笑,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古言之,一山不容二虎,朕这天下却又不是天下,如何称得了‘王’!”那人极有意味的说了一句,目光中的欲望显露无疑。
“嘶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们掺和进去不合适吧,最重要的是,那些家族宗门根深蒂固,底蕴丰厚,凝聚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哼,一群草莽而已,占据大好河山,却与朕分地而治,真是笑话,耻辱!”他站了起来,似乎胸中郁积了一口气。
那黄袍人听完,上前一步:“皇兄,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当年先祖以武起家,定下协议分地而治,若是”
他话还未说完,那人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怒斥道:“怎么,你怕了?”
“不敢,臣弟与皇兄永远性命相连,无论曾经还是往后,只要皇兄令下,刀山火海,臣弟也愿去闯,绝无反悔。”
“好!做人有人的活法,但是做王做皇就一定要有欲望,你不往上爬,迟早有一天会被人踩在脚下,只有自己彻底掌控了众生的命脉,才能称为‘天’”。
那虎袍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抱拳低头:“是,臣弟一定谨记皇兄金玉良言,为皇兄披荆斩棘,谋得大业!”
“嗯!”听着这话,他顿时舒服极了。
人若不狠,如何成人,既然动了刀,那就得有杀人的觉悟。
“你先去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吗?”金銮上,那人挥了挥手。
“是,臣弟明白,保证让这江湖捅出个腥风血雨来!”说完,他便躬身抱拳回过身去,嘴角却是不经意间透出一缕弧笑。
‘吱咯!’
红漆大门缓缓关闭,这殿内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查出来了吗?”
“没有,那里已经被炸毁,各方势力的暗子都在盯着,尸体也被道宗带回去,严密看管,无法获得有用的消息。”那一旁的老人家开了口。
“到底是怎样的一股力量,居然就藏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多年都未曾显露过一丝踪迹,查,一定要查,查清楚了,到底是何人在暗中作祟。”江湖上能把道宗逼成那样,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显然是有天大图谋。
“是,老奴会严密监视。”
“对了,这些日子逸儿在做些什么,为何整日不见踪影?”那人回过头来,脸色瞬间就变得和蔼起来。
老者一听,嘴角也是浅浅一笑:“殿下还在生您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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