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十脱困了。却不过是逃脱了第一道困境。金陵城外,说不准有多少凶险在等待着他。
同样是秦淮河畔,却是下游,顺风顺水,他们很快能逃出金陵城去。
“王将军,此离开吧!”和尚道。
却说这时,王小十身好似有力气无从发泄,而一拳打向了这和尚。
王小十忘却了刚刚相救的恩情,手大力的打向了和尚。
“你这是做什么?”
王小十道:“张定边,你我昨日的账还未算过呢!”这和尚是张定边!
胡子去了,容貌变了,若非是刚刚那铁棍掷出的招式,王小十真的认不出这人。
那一棍当得威风凛凛,那种有死无生的气势,天下除张定边之外谁也用不出这一招。纵然能学其招,也难得其意。所以这人一定是张定边,王小十素日里的老冤家,手粘着王小十的几条人命!
“王将军,昨日之事是你我各为其主,何故再提?”
王小十道:“当年那一棍我可以不计较,但丁普郎c胡定邦两条人命,你却不能不还!”
“难道我今日救了你,你也不能罢手?”
“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你是了!”王小十要拉着他一道下地狱。
两人赤手空拳,在河岸斗了起来。
当年,王小十并非张定边的对手。而今张定边老了,可他的劲力依旧,照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现在,王小十也非昨日之王小十,两人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张定边已非昨日的张定边,也已不是打打杀杀的年纪,不过招架了几招便要离开。可王小十死命的纠缠,他却也无法脱身。
这时,河面划过了一只小船,是从下游而来,往金陵城里而去。张定边抓住这个机会,飞身跃向了小船。
而王小十见了自当跟随,在半空揽住了张定边的身子。
张定边的一只脚已经站在了船身,却是半空被王小十拉住,拖拽着他往水下而去。
今日又如当年一样。当年在鄱阳湖,亦是王小十拖拽着张定边一头扎进湖面下,才救了朱元璋的命!而今日,王小十可算是如法炮制。
两人下了水,水下一片昏暗,王小十闭着眼睛感受周遭的一切。觉察到,张定边正奋力的踩水,试图逆流而。
王小十也紧跟在其后。可说到底,王小十水下的功夫并不如张定边,逐渐被其落下。
而张定边也足够聪明。若顺流而下,说不准王小十还真能够跟他。可若是逆流而,这便需要一定的水下功夫。
秦淮河面看似平静,实则河底却藏着暗流。暗流席卷,将水下搅动的一片浑浊,也令人的身子无从着力。等王小十有意识的从水面探出头来,却已经不见了张定边的人。连那缓缓行驶在河面的小船也不见了,王小十更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是在水面下游过了多远。
刚刚那只小船已经被他落下了很远。船家也不急,那般徐缓前行。
“吩咐下去,让他们退出秦淮两岸。”这是船的声音。
“是!”这是撑船之人的声音。
秦淮河畔,王小十仍旧在秦淮河畔。至少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从白日等到天黑,为躲避官差沿岸搜查,王小十暂时缓过了一口气。
他在这里想了许久。当年的生死之敌却成了救他出苦海的恩人,而当年并肩站在同一艘战船的人,却向着自己拔刀相向。朋友c敌人,真是说不清楚的关系。
他身还在流血。箭镞虽然拔下,可伤口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好的。今日他又在河水泡了一阵,越发的影响了伤势。但他却没地方去医治,他始终都躲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足可以称之为金陵城最阴暗的角落之。而在其楼,便是歌舞升平的欢乐世界。
人间处处,都存在着这样巨大的反差。
此处是万花楼,万花楼的酒窖之,王小十趁着入夜时分,藏在送酒的马车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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