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生怕对方有诈。“你即愿降,可告诉我陈友谅奔向了何处。”
“信州。陈友谅奔信州城方向去了。”
“好!你若愿降,可敢下马受缚?”
“这”康泰犹豫了一阵。他早听闻了常遇春杀降的恶名,生怕自己前脚弃了兵器,后脚对方的长枪便招呼了过来。
他虽怕,但他有办法发。“常将军,在下真心愿降,还可劝说手下军士放下武器,投降贵部。”
常遇春听罢大喜。“好!你下马受降,我家大帅一定重重有赏。”
“好!”交易达成,康泰下马向常遇春见礼。而后道:“怀玉山上战事未停,末将愿意去山上劝降陈友谅的军卒。
“好!”常遇春调转马头,奔陈友谅离开的方向而去。当然,他不会就这么放心康泰,而是留下了蓝玉、朱文正两人,带人将其手下兵卒的器械缴了,而后将康泰先一步看押起来。
常遇春急急打马,追赶带着残兵逃窜的陈友谅。此一战,朱元璋立志要生擒陈友谅,如此盖世奇功,常遇春自是当仁不让。
常遇春胯下自然
是好马,逐渐脱离了队伍,一人一骑追赶了上去。又过大半个时辰得功夫,才算是追上了陈友谅一行。不得不说,人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自当爆发出数倍的潜力,陈友谅一行便是如此。马上的人急急挥鞭,马下的人奋力疾行,若非常遇春菲比常人,还真就叫他们给走脱了。
“陈友谅,纳命来!”常遇春终于到了。
“拦住他!”陈友谅急得头也不敢回。马儿颠簸,直跑的陈友谅须发凌乱,颇有几分当年曹孟德割须弃袍之感。
听罢,其身边最后的大将幸文才无奈调转马身,迎上了常遇春。他可算是忠心耿耿,拼尽最后的全力也要掩护陈友谅离开。
陈友谅虽只顾得逃窜,却也甚为照顾自己的这个小舅子,指挥余下的重兵将支援了过去。
当下,陈友谅稳住了几分。跑出了一箭之地,陈友谅勒住马头,驻足观看。只见,人群中乱哄哄的,也看不出个章法。他却只知道,常遇春就被困在这乱军之中,也不知情形如何,是否已经被马蹄踏做了肉泥。
陈友谅停了下来,回首张望怀玉山方向。不知不觉,他离着怀玉山已经很远,却仿佛仍旧能够听到山上的喊杀,以及弟兄们拼杀所留下的斑驳血迹。不是血迹,是血海!血海的杀戮,血海的深仇。
“王小十”他终于知道自己错了。他心里知道,可他永远都不会承认,因为他是陈友谅。他的雄心壮志,不允许自己认错,错的也永远都不会是他。“朱元璋、王小十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啊颖儿!”
女儿已落到了朱元璋的手里,其下场如何,他不敢想象。自这一刻起,他的最后一根心弦绷断了。他自此才是真正的陈友谅,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枭雄。
“王小十”或许,他心中唯一的情感便只有一个“恨”字,他恨王小十欺骗了自己。他待王小十简直如父子亲情,将女儿嫁给了他,又为了他而处罚了张定边。现在想来,自己何尝是一个傻的了得。
他心中咒骂王小十,可王小十却听不见。或许彼此对手之间尚有感应,王小十此刻也正在怀玉山上眺望,眺望陈友谅此时所在的方向。
王小十呆愣愣的站在山巅,这一战便是数个时辰。他的人还在这里,而心神仿若飘远,飘到了那厮杀之处,直至天亮也未返回。他整个人也不知是呆呆的思考入神,还是真的已经“元神出窍”了。
天亮了,可战事仍旧未熄,反倒是战线越拉越远。
“王将军在想什么?”是刘伯温。他总是颇和时宜的出现在王小十身边。当他觉得孤寂的时候,总会是刘伯温开导他。刘伯温好似能够看穿他的心。王小十真想当着他的面骂上一句,“老神棍”!
“刘先生。我在想山下的战事。”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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