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将军”李善长备吓得一口气险些没有喘上来。他这几没合眼,饱受着煎熬,眼底显出了红血丝,整个人都陷入到一种癫狂之中。
而他这一碰,将王小十碰到了地上,也将李善长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王小十在练功时,是不能够被打扰到呢。
“李丰,王将军他这”
李丰也不清楚。往常王小十练功的时候,他都在旁帮忙介护,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况。可以说,以往的时候,王小十都会保持清醒,绝不似今这般。“小十哥”李丰摸了摸王小十的子,这才发觉到,王小十整个人上都呈现一种僵硬状态。
他又探了探王小十的脖颈,脉搏不清晰,而且皮肤炙难当。
他的皮肤炙到什么程度李丰的手,就像是摸到了烙铁上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小十、小十哥”
“快去叫医官啊”李善长道。他上的癫狂之气消弭了不少,像是被王小十的异状给惊醒了数分。
“没用的。我去找刘先生,你在这看着,千万别走开”按说,李丰不过锦衣卫中的寻常校尉,更何况与李善长互不统属,根本无法命令李善长作什么。可现在事急从权,他如此脱口而出,李善长也听命照办。
李丰健步如飞,去找刘伯温。返回时,刘伯温这老家伙却是跑到了他的前头。听说王小十出了事故,刘伯温也已经失去了那股子稳重劲儿。
“伯温兄”
“不急,让我先看一看。”刘伯温将王小十的子扶正。刚刚他就以盘膝的姿势栽倒在地,李丰急着去找刘伯温,没有将之扶起,而李善长却再也不敢胡乱的去碰他。
现在,刘伯温将王小十的子扶正。他的子,硬的如一尊雕像,的如一块红碳。终究他不像是一个人,不像是人该有的状态。
此刻最为关心王小十的,并非刘伯温,也并非是李丰,却是李善长。这岂非是怪哉
李善长是个精明人,刚刚不过是偶尔犯了一个糊涂。
这番龙湾大战,关乎金陵城,关乎应天府,关乎朱元璋部的生死存亡。而就是眼前这人,眼前这硬的如石、红的如碳的人,救了整个金陵城,扭转了战局。可现在,他中了这样的“怪病”,眼看着命堪忧。若是令朱元璋知道,这样的大功臣被自己轻轻一碰,便成了这般模样,他会如何对待李善长
不说是朱元璋,下到锦衣卫军士,上到龙湾参战的各军将领,只怕都会怨恨他李善长。
想到这点,李善长暗暗的祈祷着,不希望王小十有事。
终于,见到刘伯温忙活了半晌,抬手擦去了额头的汗水,李善长才敢抽空问上一句。“伯温兄,王将军怎么样了”
“怪哉、怪哉”刘伯温口中连连的道,却是将李善长给吓坏了。“不过还好。”刘伯温可算是喘了好大的一口气。“至少,王将军的命无碍。只不过这些天cāo)劳了些,又没有得到休息,旧疾复发了而已。”
“旧疾复发都怪我,若不是我来打扰到王将军,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这就是李善长的聪明之处。他主动承认了错误,却轻描淡写的称“打扰”了一下。
“这与你无关。善长兄,你这几也受累了。城中的大小事务都需你支应,怎么还有空到这里来”
李善长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伯温兄,龙湾大胜,大帅他们正在清剿战场,预计两后就能够回军金陵城。”
“这倒是一件好事。”
“这还多亏了伯温兄啊”他是真的佩服刘伯温。当得一句“神机妙算”啊李善长道“若非伯温兄你布下这空城计,陈友谅数倍于我部的兵力,如何能有这一场大胜啊”
刘伯温却不居功。“还要多亏王将军。若非这次有了丁普郎,纵然在下心中有奇谋,却也无处可用”
“是、是。”李善长连连称是。“伯温,你先在此照顾王将军,我还要将这好消息去禀报给大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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