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活人受得住,可重伤的人却不会如此。
车上还有一人,消瘦的脸庞上,还带着几分孩子气。一身的黑衣,好似同夜色容为了一体,却因为唇间、衣襟上的血迹,而又显得与静谧的夜色格格不入。
“你觉得怎么样?”道人扶起黑衣人的上身,拍着他的胸口为其顺气。而这黑衣人则是摇摇头,也不说话,不知其是重伤无法开口,还是不愿意为了说话而耗费力气。
黑衣人只摇了摇头,却在道人眼中看出了许多种表达。“你没事?”道人最初这么想。而黑衣人又摇了摇头。
“你是说,你不行了?”
这次,黑衣人点了点头。
道人手搭在黑衣人的后背上,内息透过手臂进入到对方体内,刺探他体内的生机如何。而其结果,自然就是如黑衣人自身所感受的那样。他真的是要不行了。
道人也无法,人毕竟没有回天之力。“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吗?”他这算是最后所能够帮到黑衣人的了。“你是不能开口吗?你不能说话?”
黑衣人再次点了点头。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道人上了年纪,见识的也多了。他从这孩子的眼中看出了一种遗憾之感。似乎在其心中,尚有什么大事未完。
要说起这两人的相遇,还真就是透露着许多的缘分。白日间,就在定远城中,是现在重伤的黑衣男子,悄悄在小羽身后,割破了她腰带,将那字条悄悄塞了进去。因为他与王小十一行撞见纯属意外,而且身后还有人在追杀他,所以那字条写的也急,并未将他此时的处境都叙说清楚。否则,只怕王小十也不会在定远城中安睡一夜了。
当时,他手疾眼快,将字条塞到了小羽的腰带之中,而后街面上就行过了一队马车,将街面上弄得烟尘阵阵。就在谁也不曾注意到的时候,就在车辆驶过街面的时候,车上快步跳下了几人,来包抄这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见势不妙,就急急的离开了。
而后,那些人追了上去,车也消失在街上。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连身处其中的小羽和李丰都未发现其中的变故。当然,马车上跳下来的几人,也未曾发现还有塞纸条这一幕。他们也未发现王小十等人的身份。
而后,这黑衣人就逃了。马车也从街面上驶离,王小十冲过街道对面去看小羽,也未曾发现其中刚刚上演的精彩一幕。可酒肆中独坐饮酒的道人却是发现了,随之也追了上来。
他不知这黑衣人的身份,只知道这是一个小孩子,正在被人追杀。或许是出于道义,或许是出于好奇,总归是他路见不平,才仗义出手。
而其临走是从酒肆里带走了一双竹筷子,和一只酒杯,用来当做武器。
不要以为,世间只有刀、剑才配被称作武器。只要能够用来攻击,或是防御的就都能够被称作是“武器”。
弥留之际,黑衣人仍旧记得,这道人赶奔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黄昏时分,道人手中的酒杯激飞,恰似天下间最锋锐的利器。单这一支酒杯,不值得几文钱,在道人的手里却换回了一条人命。至少他令黑衣人多活了几个时辰。
而后,后面的人舍弃了重伤的黑衣人,来对付这道人。终究这黑衣人重伤如此也逃不掉。
而后,这道人一手里持着一根竹筷子,就以此作为武器,独斗对方的数人。
道人心中存着善念,不忍害了这几个人的性命。就目前而言,他还不知道两方人的恩怨如何,只是不想看到有人丧命。可这些杀人的人既然随后攻击自己,他只能迫于自保的选择反抗。
一双寻常的竹筷子,在道人的手中变的格外坚韧。它接连点在这些杀手的身上,而令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如此,道人才亲自赶过了马车,带着这重伤的人离开。
按照道人所想,只要救下了这人,其间的恩怨自然就清楚了。可没想到,这人口不能言。现在,一切的秘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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