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州路治下,没有州府c也没有郡城,只有五县。为此,这五处县城无论是居民数量还是城池大小,都不逊色与寻常州府。
“你父亲本不叫你来,你偏要跟来。怎么样?这一路上的颠簸之苦可还受得住?”马上的“五绺长髯”道。
“张叔叔!”这个大胡子叔叔姓张。“哥哥在帮着父亲做事,我一个人无聊,正好跟着张叔叔出来见一见世面。”
“好。这趟叔叔就让你见一见不一样的世面!下马”一声喊喝,跟随而来的众人下马。这大胡子带着那姑娘进了客栈的店门,余下的人则是去安置马匹。
这一行人才刚刚消失在街面上,王小十两人就到了。他与刘伯温相视一笑。“先生,住在这里可好?”
“就依王将军。”这里是东阳县最大的一处客栈,又岂会不好?
长街上,如走马灯一般,走了骑马的,又来了步行的。
那老汉一行虽然走的急,却终究落在了王小十两人的后面。他们在客栈门前不过瞧了两眼里边的热闹喧嚣,便低着头快步走过了街巷。似这样的地方,不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所能够来此享受的。
“爹您瞧什么呢?快些走吧!”
老汉喘了口气。“走c走”朴实的庄稼汉子,常年受风雨侵蚀,看起来自然要老的多。再加上连日赶路c提心吊胆,若非是被自己的儿子搀着,老汉怕就要倒在地上了。
王小十他们刚刚坐下,就坐在客栈门内靠着窗的地方。点了壶酒,又要了几样精致的菜品,他便与刘伯温闲谈。时不时的,他们就向街上望去几眼。刚巧,王小十目光一扫,就瞧见了那老汉一家。
“爹走不动了!你去,帮爹要一碗水来。”老汉一路走,口里已经干了。
老汉的儿子为难道:“爹,你再坚持一下。等到了我舅舅家就能歇了!”
老汉道:“爹实在走不动了。你去向着店家要碗水喝。”
那汉子也是朴实的庄稼人,进了城心里忐忑的紧,哪还敢到这大买卖的店中去讨水?
正好,这一幕被王小十瞧见了。“老丈,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是小哥你呀!老汉有礼了!”再一次,王小十觉得这老汉不是寻常的庄户人家出身。若是寻常的庄稼人,哪里有这么懂礼数的?这倒是奇怪了!
越是奇怪的事情,就越发引得王小十的好奇,越是引得他想要深究下去。说不准,他与这老汉一家之间,还会有什么故事呢。
“老丈,相逢就是有缘,还请进来同饮一杯!”王小十出言邀请。他没有征求刘伯温的意见,却是在话出口后看到刘伯温暗暗的点了点头。
“不用了!”那老丈的儿子出口拒绝。倒是那老丈恭声言道:“行路之人,不敢打扰公子。”
“说什么打扰?我家公子最是喜欢结交朋友!”刘伯温也相请。
“如此,老汉一家叨扰了。”
“爹”
老汉这一家人进了店门。这老汉两个儿子,刚刚阻拦的明显是家中长子。而另外一个则是显得腼腆的多,进门也不言语。
老汉的两个儿媳低着头,各自看管着行礼c照看着孩子。这兄弟两人各育有一对儿女,都已经七c八岁的年纪,虎头虎脑的四下里探头打量,虽被大人看管着,却不脱小孩子的灵气。
老汉被邀请与王小十同桌,又为这一大家子人令要了一桌酒菜。“老丈,不要客气。”
老丈饮了一碗水解解渴,又饮尽了一杯酒垫底,这才顾得开口说话。“多谢两位公子。不知道两位是做何营生的?”
“做生意的。闲来四下游历,不过是两个闲人而已。”王小十道:“老丈真是好福气啊!儿孙满堂,男女双全,足以羡煞旁人啊!”
此时人思想守旧,将子孙的兴胜当做是祖辈的阴德c福报。王小十夸奖了这一句,算是彻底博得了老丈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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