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在下曾是张将军故人,因何要将我锁拿?”
张士诚道:“你骗的了旁人,却骗不了朕!你是徐寿辉手下将领,如今图谋不轨暗入隆平府,朕岂能容得你逍遥!”
丁普郎心头一寒,不免叹了一口气。的确,按说他应该是徐寿辉的人。不过,可能是因为王小十的到来,令原本的一切变的“阴差阳错”。
丁普郎本是彭莹玉的弟子。彭莹玉原是江西人,后组建白莲教反元,声势一时浩大,却终被元廷所败。
还未等丁普郎将其中缘由道出,张士诚手下的人便拥了上来。有人将张仁母子护在了外围,也有人将张士诚护在了身后。而更多的人,则是隐隐形成了一个包围,将丁普郎困在当中。
“有话,自会有让你说的时候!”张士诚道。可只怕到了那时,丁普郎纵然不愿,却也不得不说了。而那时他所说的话已无关乎真假,因为张士诚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他的那番说辞。
想通这些,丁普郎自不会坐以待毙。他一身的功夫,总不至于落在张士诚的手中!
趁着众人还未动手,丁普郎纵身一跃,便上了房顶,顶上是光滑的琉璃瓦,他却仍旧稳住了身形,也不见丁点的响动。“张士诚,我本与你家兄弟是故友,你却如此待我,实在令人所不齿。也罢,今夜某家去了,也好让你睡个安稳觉。”
此时看来,丁普郎已经脱离了桎梏。
“慢着!你也未免小看了天下英雄,小看了我张士诚!”四下里的院墙之上,包括内院之中的房顶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弓弩手。张弓搭箭,就已对准了丁普郎。
“朕知道你功夫厉害,可你快不过这些弓弩。只要朕一声令下,顷刻间就叫你命丧当场!”万没料到,张士诚竟也有这么一手。
实际上,这些并非是为了丁普郎而特意准备的。只不过,张士诚能够在各方势力中生存,自有他的处世之道。为人谨慎小心,可算是他的一个长处,一大优点。今日,张士诚要到这里来吊唁张士德,唯恐有人会趁机袭击自己,便早早命人在四周坐下了准备。这些情况,就连张仁和他母亲也不清楚。
可以说,要想在隆平府的地界上刺杀张士诚几乎是不可能的。若此时王小十在,当庆幸自己没有听从纪纲的建议,而过早的去触碰张士诚的眉头。
实际上王小十也在,他正在府门之外。
院子里突然发生了冲突,府门前僧道虽然仍旧在吟唱c诵经,可门前的侍卫却是戒备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紧接着,就见到一人飞上了房顶,以及周围突然冒出的许多弓弩手。
王小十后撤了几步,直撤到了大街当中,才躲开了高大院墙的阴影,看清楚了房上的情况。不瞧还好,可这一瞧却是吓了他一跳。他虽不知丁普郎的名字c是何出身,却实实在在的与他打过交道。两人的交道还可以说是不浅呢!
就像是彼此间有所感应一样,丁普郎在房顶,视线巡视四周的时候也恰巧看到了王小十。两人一个在街上,一个在房顶,视线相对,彼此就像是老朋友一样,想要互相问候几句,却又恍然间醒悟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街上,人众的目光都聚集在半空中,王小十趁人不注意悄悄的向丁普郎挥了挥手。而丁普郎却是在房顶上微微摇了摇头。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如今是何等的凶险。他的动作足够快,却也未必快的过这些羽箭。明知如此,他更加不愿意连累王小十。
身为男儿顶天立地,当懂得割舍。有时候,甚至需要舍弃自己。
房顶上,他笑了笑,嘴角丝毫没有表现出心底的凄凉。
暗处,仍旧有一群人瞧着他。似乎在这一刻,丁普郎成为了隆平府的主角,风头甚至压过了身为“皇帝”的张士诚。
“将军,丁普郎要死了,我们总算是完成徐将军的任务了!”
赵普胜心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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