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周，曹修重新来上班了，可是何萧均还是没有来。快过年了，何萧均的事情，可能要推到年后了。曹修这次回来，发现，急诊科的风向完全变了。急诊科的医生们，无论是以前和莫思凡什么关系，现在都把莫思凡看作最好的朋友一样，有事没事就和莫思凡说两句话。以前急诊科有些医生，看见莫思凡，基本上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现在，无论那些人在心里怎么骂莫思凡，脸上都是笑呵呵的。这些人看见曹修回来，反而没有什么动静，甚至有时候见到曹修，都不打招呼。好歹曹修也是带组的医生。     林杏是真的讨厌这些人的嘴脸，可是林杏也知道，他们也是为了生存下去。他们不像自己那样还有退路，除了医生什么都做不成，如果不和领导搞好关系，就是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工作没有了，那拿什么生存呢？     曹修一上午都愁眉不展。以前，曹修总是把微笑留给患者，现在，就算是当着患者的面，曹修也是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中午，曹修并没有去吃饭，而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呆。林杏见状，从食堂里给曹修买了一份饭，递给曹修。     “谢谢，原来现在还有人记得我。”曹修抬起头，看见是林杏给他送饭，眼神里流露出感激。     “怎么会没有人记得你呢，研究生的时候，何主任忙，没时间带我，不都是曹医生带的我吗？”林杏冲着曹修笑了笑。     “谢谢，人家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曹修摇摇头。     林杏只是低着头，没有答话。     “莫思凡为了拉拢你，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这个你知道吗？”     林杏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你应该知道，李文欣的父亲是卫建委的副局长。李文欣实习时候的每个指导老师，都是他特地为李文欣找的。而李文欣轮到急诊科的时候，她父亲来问莫思凡，急诊科哪个医生好，莫思凡毫不犹豫地推荐了你，所以就由你带李文欣。后来李文欣十分喜欢你，自由实习的时候，也选则来急诊科跟着你，李局长觉得欠莫思凡一个人情。这件事急诊科很多人都知道。莫思凡有副局长作后盾，基本上就是下一任主任了。莫思凡把李文欣安排给你，既拉拢了你，又得了副局长欢心。”曹修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这么多话。     “谢谢曹医生告诉我这些。”林杏本来不想想那么多，但林杏真的被莫思凡利用了很多次，而自己还完全不知道。她决定从现在开始，算好每一步。     “工作中遇到什么疑难病例，可以来问问我，和患者有什么矛盾不好解决，也别跟我客气，总之有事了，来找我就好。”曹修说了一堆客套话。     “那我就不打扰曹医生吃饭了，我先走了。”     林杏并不想再待在办公室里，她觉得现在这种时候，办公室里的气氛太压抑了。林杏来到外面，医院外面有一个小的人工池塘，因为海州不是特别冷，所以池塘里的水也没有结冰。林杏就望着池塘发呆，什么也不想，就在那里看着。外面有些冷，但是不知为何，林杏竟然在享受这股寒意。     林杏待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回办公室。她看见一个她管过的患者，现在那个患者已经转到专科去了，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林杏上前去很热情的跟患者打了招呼，那个患者却没有理她。林杏回过头，发现那个患者径直走向了池塘，在池塘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跳了进去。林杏见转赶紧跑过去，把那个人拉上来。这时，池塘里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池塘并不深，那人跳进去之后，使劲用自己的头，撞池塘的水泥底。林杏拉他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而林杏也全身都湿透了。     林杏找人把他带回了急诊抢救，池塘里寒冷的水，收缩了他的血管，让他的血流得没有那么多。林杏把患者交给同事，自己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林杏最近几天就有些不舒服，再这么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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