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染看出薛雨晨眼中的异彩,知道他对此感兴趣,忙抓住机会,仔仔细细道来。
“如果买保险的人意外身亡,你赔人家岂不是血本无归?”薛雨晨一听人死了要赔付一笔丧葬费,眉头一蹙,这不摆明是赔本买卖吗?
云小染摆摆手,“非也,赚来的银子我会经钱庄之手借贷出去,管你是借一年还是半年,都要付利息的。这样,我就会从中赚到一笔可观的钱财。按养老保险计算,一个人从二十岁买保险,每年花费一两银子,一共需要买三十年。等他年满五十岁,我一年给他五两银子,听起来我是很亏。但你想过没,这三十年我累计存银,再往外借贷,收的利息是多少呀?你刚刚说的情况,根本不存在。成千上万人都买保险,也许是会有人中途意外死亡,但那几率是多少?很低的!”
云小染边说话边观察薛雨晨的反应,那厮果然眼神晶亮,似乎很感兴趣。
“怎么样?三王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会给你分红哦!有你做名人效应,我保证咱们的生意红红火火,客似云来!我让你数银票数到手软哦!”云小染势必要拉下水一个。
薛雨晨似乎考虑很久,终于表态。“本王就跟你做这个保险!”
闻言,云小染激动地都快找不到东西南北了。薛冰晨纠着眉,不明所以的问道:“三哥,你怎么会对这东西感兴趣?一个人一年一两银子,哪辈子才能赚到钱?”
薛雨晨但笑不语,许久,才慢悠悠回答。“本王有预感,这是个赚钱的好买卖!”说完,美滋滋的拉着莫名其妙的薛冰晨离开。
“喂,三王爷,我等你好消息!”人都走出老远,云小染还在激动地摆手。
第二日,薛雨晨果真亲自驾临云小染的保险公司。云小染忙不迭儿的拍马屁,端茶倒水,说尽奉承之语。什么“亲临寒舍,令小店蓬荜生辉呀”“王爷您请用茶呀”诸如此类的话,薛雨晨只能暗自摇头。
这个女人,真是百变!一天一个模样!怕死是她,自虐是她,嚣张是她,强出头是她,一脸谄媚还是她!还真是……有意思!
哦?有意思?自己竟然觉得她有意思?薛雨晨抿了口茶,气愤自己越来越关注她。
其实,他吃穿不愁,享尽荣华,私下还要培养势力,准备与那人抗战,哪有闲心做什么买卖?还是这种闻所未闻,毫不靠谱的东西?
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他想帮她,他想在闲暇之余看看她搞些什么。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这个怪里怪气的小女人弄回府里,好好研究一番!
“三王爷,三王爷?大臭屁!!!”耳边一声怒吼,换回薛雨晨的思绪。
“你在叫本王吗?”薛雨晨放下茶杯。
云小染翻翻白眼儿,使劲儿白了他一眼。“您还真是与众不同,叫您王爷您不应,叫您大臭屁倒是应得痛快!”
“云小染!”薛雨晨一拍桌子,起身怒视她。
“别激动,别激动,嘿嘿,开个玩笑嘛!小的叫您三王爷就是了。”云小染见风使舵的功夫绝不亚于汉奸。
翌日,云小染还在美梦中,就听外面有人“咣咣”砸门。
云小染急忙穿好衣裳,连跑带跌儿下楼,只见四个婢女早已抱成一团,吓得哆嗦起来。
“难不成,有人来砸店?”云小染嘟起嘴,疑惑不解。没理由呀,怎么说自己也是丞相的女儿!好吧,就算自己女扮男装隐瞒身份,好歹她也没得罪过任何人,凭啥来这么多人砸店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云小染这样想着,不顾丫鬟们阻拦,一把抽掉门闩。
“哎呀,这店开业的太晚啦!本官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一个满脸胡腮的老头子率先冲进来,还直埋怨着。
云小染“哎”了声,人家早进去鸟。
“谁是老板,给我来几份保险!”另一个年纪稍小点的男人也走进去。
买保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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