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庭挥尾巴。
闻庭赶紧追了出去。
闻庭出现那日整夜大雪,他自己都被整个埋在雪中,脚印当然早就寻不到了。如今青丘仍被莹白色的雪色包围,山间小径还有落了叶的枝丫上都覆着白雪。
闻庭跟着云眠走,看着她拖着尾巴在雪地上轻快地蹦跳,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小脚印。
雪中的路径比平时来得难认,但云眠看起来还是很熟悉,她好像对介绍自己家这件事非常高兴,走路时不时就跳跳催促,一路尾巴摇得飞快。她详细地告诉闻庭辨认每条路的记号、哪条路上会有特征比较明显的树,还有沿着哪条路走可以找到河流喝水。
闻庭当然将她一路上说的话都仔仔细细记下了,但说来奇怪,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没有半分熟悉感,就像真的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闻庭试着想要根据云眠说得道路特征回忆,但一回忆头又极痛,像是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想。
远处的云眠见他走得落后几步,赶紧拖着尾巴跑回来,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闻庭摇摇头,他一旦停止回忆就觉得好些。他定了定神,说“继续走吧,我也想认认路。”
云眠见他精神起来,尽管还觉担心,但也点点头,接着往前跑。
这个时候,曦元他们也刚从学堂出来。
他们三人不同于云眠,修炼结束从狐官那里出来总要再闲逛一会儿。
文禾和青阳都是随曦元走的,按照曦元以往的习惯,他不管有事没事都要到小白狐的狐狸洞口逛一圈,要是碰到了就挑她的毛病。今日云眠从学堂里跑得太快,他们还没注意到就走了,曦元一路上心情都颇为烦躁,左看右看地不知在找什么。
文禾看着这些年他早就走得快和自己家一样熟悉的道路,又担心地望了眼拧着眉头的曦元,劝道“说起来曦元,我们是不是该考虑换条路走了现在我们每天都要去书塾,特意往这里走要绕一大圈,如今也就罢了,可日后如果功课如果重起来再说,团团如今已经是少主夫人了”
“那又怎么样小丑八怪莫名其妙担上少主夫人的名头,还不准人议论不成”
曦元皱眉,骄傲地扬着下巴说“狐宫又没有规定我们不能往少主夫人走过的路走,也没有规定说不能跟少主夫人讲话啊”
问题是你那个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讲话啊
文禾在心里着急地想道,但他看曦元的神情,也知对方是执意而为,便闭嘴不说了。
曦元感到文禾忧虑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没有理会,继续我行我素地往前走。
他最近没由来得焦躁,从云眠被选为少主夫人便是如此,但这股焦躁为何会如此又说不上来,他只归结于云眠竟会被选为少主夫人、日后还要和他们一起狐宫修炼这种事不合常理,令他觉得很不舒服。
她才不过开了灵智几天,字都不会写,脸上还有不好看的胎记明明就是只小笨白狐,到底哪里好了
曦元烦躁地想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窝火令他身后的三条红尾摆得很不耐烦,可奇怪的是,他明明在心里下了定论,可脑海中却时不时会浮现那天她被他扔的石头砸到,眼睛通红、含着泪水的模样,这模样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烦得他胸口很不舒服。
曦元感觉一口闷气无处宣泄,愤愤地拿尾巴砸了下地,生气道“被我欺负就哭被少主强娶就不知道哭了吗少主也没问过她的意思吧”
“”
曦元忽然没头没尾地大声说了这么一句,文禾被他吓得差点一脚走歪,转头惊恐地看着他。
倒是青阳疑惑地看曦元,迷茫地问“曦元你在说啥抢蛐你和少主一起玩过蛐蛐吗这个季节还抓得到蛐蛐吗”
然而曦元还沉浸自己的思路中,只一个人生着气,没听见青阳的话,唯有身后的尾巴摆得更快了。
“蛐蛐的话我喜欢个大腿长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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