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 又是我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药研藤四郎嗤笑:“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 怪谁?”
黑鹤只好耸耸肩,准备拎起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就上楼, 忽然又想起了她应该是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才会突然摔下来,便回头叫住某个女佣叮嘱她把地毯再收拾一下。
他的姬君从来都不喜欢好好穿鞋子,以前还在本丸的时候,就算是冬季雪景的景趣,她也是赤脚在屋里屋外走, 总是冻得脚丫冰凉。
要是姬君回来还是从前的习惯, 不小心踩到了怎么办?
黑鹤没觉得自己的考量有毛病。
他答应了白鹤继承他的遗志,继承他的刀、保护他的伙伴、守护他的姬君, 黑鹤有这个自信能完美扮演好白鹤的角色。
没看见他都不学烛台切光忠他们穿黑西装,而是套着容易弄脏的白色西装了吗?多么具有诚意!
阿玉听到黑鹤低声嘱咐, 心里又升起了希翼, 还带着一丝丝的甜——鹤丸先生叫人把地毯收拾好, 应该、或许是有一点点关心她的吧?
“鹤、鹤丸先生,”她小声说,“我脚受伤了, 可不可以让我去找找药箱?”
“要去哪找?”
阿玉愣了愣, 说:“就在楼下有”
“你要下楼?”黑鹤一口咬定,毫不犹豫地拒绝, “想都别想!我接了森先生叮嘱, 藏好你——所以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他恶劣地笑了笑。
阿玉:“——!!!”
她咬咬牙知道既然是森先生都发话了, 她就真的没有办法混出去。阿玉不敢流露出来任何慌张的神色, 可是她背后冷汗泠泠,拳头握地死紧,连指甲都深深掐进了肉里也未察觉。
阿玉约好了要安排人接应姐姐晴子,她能这么安稳地住在森家大宅里,和姐姐的卧底身份不无关系。
现在姐姐在“羊”闯了祸,被那个组织的最强战力紧咬追杀,短短一个星期已经捣毁了两个据点,而姐姐也只能狼狈地躲藏。
如果她能把姐姐也接过来,姐姐也就安全了。
阿玉没有考虑到森先生会不会接纳姐姐,因为在那些从她梦中出现的情节、或者说记忆中,姐姐颇得森鸥外的宠信,后来甚至能在港口黑手党领一支小队行事。
只是阿玉想得好,黑鹤这个不安常理出牌的家伙,今天却莫名其妙地认准死理了,怎么都不肯让步——她也只能放弃了。
毕竟是姐姐啊,姐姐哪有她自己重要呢?
黑鹤拎着阿玉,就真的是那种仿佛拎狗崽子的手法,一把抓住她背后的衣料,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勒得她难受。
因为在这只黑鹤的心里,他全部的温柔都献给了白鹤最最喜爱的姬君,阿玉只是他闲来无事逗趣的玩意。
黑鹤把小姑娘拎回了她的房间,而药研藤四郎也提着药箱过来了,这倒是让黑鹤惊讶了一把:“哟嚯,药研你还有这么好心呐?”
“不谈她脚底扎了两下,就那额头上鼓起来的大包,你是生怕森先生回来不知道有人欺负他的小宠物了?”药研藤四郎将别在白大褂胸前口袋的细边框眼镜拿出来戴上。
每当这个时候黑鹤就想吐槽,他这是眼镜即是本体吗?
又没有近视,战斗的时候裸眼也是一戳一个准,怎么就扮演起医生这个角色的时候,就得先找到眼镜戴上了!
呵,假斯文。
黑鹤看不惯他这厢虚头巴脑,也没有兴致和他一样安慰受伤的小姑娘,吹了声口哨就扭头出去了,还顺便给带上了门。
门关得声音响亮,可谁也没敢多抱怨一句话。
那可是带着两把大长刀我行我素的人呢,谁能保证那两把刀就是个耍帅好玩的工具,不会被黑鹤突然横切竖劈把人分成两半?
阿玉娇怯怯地把翘起来的小脚放下——药研藤四郎已经为她处理好了脚底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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