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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叫得跟平常不一样,谢大娘明白,航子带人来家了。
谢大娘站起来,揉揉腿,捶着腰,走往大门口,“我去看看。”
郑久霖听见来人,也不想去见,继续埋头干活。
耿星宇拉着行李箱,谢嘉航品着他送的雪茄,一路吞云吐雾走来。
谢大娘迎了过去。
“妈――,这人暂住咱家,让郑久霖给我腾屋。”
谢大娘一时没适应过来,这位长相一般的小伙住航子那屋,郑久霖跟我们睡,住外间,那航子睡哪儿?
谢嘉航嫌谢大娘迟缓,怀疑她耳背没听见,大声吆喝道:“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他妈捂耳朵,“听见了!”
“航子,你睡哪儿?”
“妈,你真啰嗦,先把郑久霖的铺盖搬你们那屋再说。”
“航子,你甭发火,我们马上搬!”
谢嘉航看老娘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很生气,什么意思?老太太认为我故意欺负她?
在谢嘉航的注视下,郑久霖将铺盖卷搬到谢大伯老两口所住的堂屋外间。谢大娘将郑久霖的衣服袋子拎过去。
谢嘉航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耿星宇让进自己屋,进去一看,只剩了褥子和光秃秃的枕头。
谢嘉航赔笑道:“你甭介意,家里人勤快正在搞卫生,”他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天,太阳高照,空气蒸腾涌动。“这天,不出一会儿,床单被罩就干了。”
“郑久霖,甭拾掇你的东西,赶紧的,将洗好的多漂洗几遍晒出去呀!”
郑久霖在屋里答应:“知道了。”
谢嘉航还不知道耿星宇的名字,他俩互通姓名。
耿星宇看到一个长相绝美的男人,他那双漂亮的眼眸蒙着忧愁带着哀伤,让人怜惜,这人身形清瘦,比例完美,干起活来,行动中透着一股很特别的劳动美。
耿星宇奇怪道:“航子,他就是你说的著名影星?”
“啊――,呵呵,他在体验生活,这不来我家干活了么?咋样?是不是见到本人跟电视上看着有区别?我告你,这还不是他最好看的时候,他最好年华在十八九岁,那时我们这吃的东西纯天然,久霖脸上自带颜色,就和涂了胭脂似的,知道西施吧,他就是我村的男版西施,诶,过去有点可惜嘛,也没个经纪人发掘他,”谢嘉航想起以前,郑久霖胆小懦弱的样儿直摇头。
谢嘉航心里可惜:郑久霖没有早去京城真是天大的失误。
他又想到自己近十年来蹉跎了的岁月,也为自己叹息一把。
谢嘉航想到年纪轻轻就志得意满是谭家窝村骄傲的谭鋆锦。
听说他进军影视界直接当了大老板,可是,眼睛偏偏长在头顶上,看不起他们这些乡亲!
耿星宇看他愣神,打断他道:“航子,是不是也给我找个盆,让我洗漱一下。”
谢嘉航盯了他一眼,明白了,耿星宇从京城风尘仆仆地到谭家窝村,大概没有吃饭。
“妈――,你又去哪儿了?”
谢大娘在厨房知应一声,“妈在这给客人沏茶。”
“妈,你快做饭吧!我和客人都空着肚子。”
谢大娘抱怨道:“你出去时,我在蒸馒头,让你吃了再走,你不听”
谢嘉航打断她,又吩咐道:“妈,你甭给我们热馒头,你弄点卤c和点面,我们要吃打卤面。”
“唉c嗨――知道了!”
谢大娘没有办法只好答应,这个儿子一向对他们要求颇多,去了一趟京城好了点,航子说还要返京,希望他下次回来改掉总使唤人的坏毛病。
郑久霖漂洗后,晾晒,一张床单个被罩,都拉匀抹平,这不,一个不小心,他就站在大黄的身边,大黄看他不顺眼,“嗷呜”一口叨他,郑久霖吓得跳开。
谢嘉航远远地看着说:“你晾你的,甭理它,大黄咋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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