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里,她的头发就是白的,决计没有看错。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胖的迟疑道:“我确是见她经过这里,却不曾仔细看她头发。你也知道她严厉得很,我可不想受责罚。”
瘦的连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师傅虽然性格古怪了些,也没有她那般严厉。不过姬师兄回来后杨师姐似乎和蔼多了,之前我都没看她笑过,还以为她生来就这样呢。“
胖的似是十分维护杨无心,斥道:“你胡说什么?杨师姐以前待人很温柔的,只是师傅仙逝后才严肃起来。再说,不严厉一些,怎镇得住你这等顽淘家伙!”
瘦的笑道:“嘻嘻,胖虎,你莫不是喜欢杨师姐吧?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杨师姐喜欢的是姬师兄,就算姬师兄两条腿都没了,杨师姐也决计看不上你,哈哈~”
胖虎扬起粗大拳头向瘦猴比了比,怒道:“死瘦猴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狗嘴!”
瘦猴嬉皮笑脸还想揶揄他,看到姬不教过来,连忙闭嘴打住,打招呼道:“姬师兄早。”胖虎面色涨红,也打了声招呼。
姬不教早将二人的说话听得七七八八,只当做没听到,也向二人打声招呼,往珞璎殿去了。
等他一走远,瘦猴马上对胖虎低声笑道:“你看,杨师姐和姬师兄要不是约好,又怎会同时起得这么早,又同时去珞璎殿?咱们就安心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吧。”
胖虎面色阴沉,不再理他。瘦猴讨个没趣,骂了声“小气”,也自顾自忙活去了。
姬不教走到珞璎殿前,正看到跪伏在地朝殿中三圣老祖神像朝拜。
珞璎殿只差外墙尚未粉刷,内里一众摆设都已完备,谷中弟子每日早晚都要来殿中跪拜三圣老祖一次。三圣老祖是问蝶谷弟子供奉的神灵,有三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分别对应医c毒c蛊三道,弟子们对其无比敬畏。
姬不教走进殿中,取了九支香,点燃插在三圣老祖前的香炉中,在杨无心旁边跪下,向神像拜了九拜。在跪拜时,他瞥见跪伏在地的杨无心满头乌发已变成一片灰白,伏在地上犹如虔诚礼佛的老妪一般。他心中又痛又怜,拜完老祖,叫道:“无心,我对不住你”伸手要去扶她。
杨无心不动,冷然道:“姬师兄,圣祖面前,须得遵规守礼。你和无殇师妹已有肌肤之亲,请你勿要辜负于她。”
姬不教只得收起手,嘴里还要再说,杨无心又继续道:“我已向圣祖发愿,今生今世,誓以此身重振问蝶谷,一心为此,再无别意。希望姬师兄今后能谨记此愿,勿令无心为难。无心在此谢过了。”
说罢,杨无心立起身,看也不看姬不教,转身出了大殿。
姬不教看着她满头白发被晨风吹拂扬起,如白雪飞舞,不由得心如刀割,只想将她拥入怀中,温言劝慰。可是她的宏愿犹在耳边,将近在咫尺的她推到触手难及之处,唯有定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
杨无心离开珞璎殿,一路行道唐无殇屋外,敲门致意。
唐无殇昨夜也难以入眠,满脑都是自己和师兄缠在一起的刻骨蚀魂情景,以及对无心师姐的歉疚,直到五更才沉沉睡去。不想不到两个时辰,就被师姐的敲门声惊醒。她想道:“哎哟,我昨晚制住师兄做那荒唐事,师姐一定是找我算账来了。”
自从杨无心主持问蝶谷事务以来,人变得老成严肃了许多,唐无殇表面显得不在乎,心里对她还是有些敬畏的,以前很多胡闹事情都不敢再在她面前施为。听到师姐早早来找自己,昨晚她那声当头棒喝的“无耻!”霎时又在耳边响起,唐无殇忐忑不安,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生怕父母追问。
可是敲门声已经响了三次,唐无殇只得硬着头皮去开门。她打开门,见到师姐一夜之间满头乌发变得灰白干枯,面目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年,惊愧交加,痛悔莫及,眼泪夺眶而出,抱着师姐大哭起来:“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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