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受折磨,兔兔,你们为我们的试验做出重要的贡献,我会永远爱你们的,你们一路走好。”
没有哭泣,没有心伤,只平静地看着炉膛里蓝色的火苗,火苗一闪一闪,仿佛兔兔一跳一跳。
楚浸染默哀了好一会,才走下楼梯。
出到焚烧车间,楚浸染想找来时的司机,却不料,车在此处,人却不知到了何方。
夜晚,值夜班的并不多,楚浸染只得拐回焚烧炉车间,问焚烧工。
楚浸染大概描述着司机的模样,焚烧工听得迷迷糊糊,直摇头。
楚浸染又回到车前,发现司机正打开车门,想取东西。
楚浸染客气地问:“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回城?”
“回城?”司机瞪了楚浸染一眼,冷漠道:“不回城了,我的宿舍就在此处,我还回城干嘛?”
“你的宿舍在这?”
楚浸染指了指焚烧工厂,然后又看了看这黑漆漆的夜。
虽是盛夏,楚浸染出来时,只随手套了条长裤。
刚刚在焚烧炉旁,高热炙人,乍出来,身体被山风一吹,顿时觉得寒气逼人,于是乞求道:“师傅,你能不能开车送我一层,只要出了大山即可。”
司机冲着楚浸染调侃道:“你来此送小兔一层,我再出去送你一层,此一层彼一层,吓得人都不敢想那层,所以,妹妹,你还是用脚走几层吧!”
楚浸染看着司机无情的样,只得作罢。
她从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机想定位,却不料在这深山之中,手机定位都不给力。
“请问师傅,那我怎么才能走出这大山?”
“沿着门口这条路一直向西走,走两个岔路后再向右拐,拐完后,手机就可以导航了。”
司机拿出车里的蓝大褂,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汗腥臭,把他自己都吸恶心了。
他把蓝大褂随意搭到肩上,关上车门,然后唱着“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离开此处。
楚浸染跟据司机所说,从公司门口这条路出发,一路向东行,拐过两条路后,看了看手机,却发现手机仍然没有定位和信号。
“怎么办?这深更半夜,难道此处走的是华融道?有去无回?
“啊——”
深山和黑暗正好给自己掩饰,楚浸染象一只失群的狼,撕心裂肺嚎叫着。
心中的愤怒和压抑,眼前的悲凉和失意,都化作声声怒吼。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是的,楚浸染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走着走着,走到了空?
一阵狂呼乱喊之后,楚浸染头脑逐渐清晰,她定了定神,想着下策。
她想起那一夜,自己受伤的肩头扛着那重重的寒烈草,走到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把包里无用的东西,一件一件扔掉,轻装上路。
而眼前,导航不知导何处,路不知在何方,不管,只要有路,就会有终点,只要有终点,就会有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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