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主任接过绿萝母亲递来的检查报告单,就着昏黄的灯光,仔细地看着。
绿萝见此,解说道:“我们这村子,单单几十家,政府就为了我们区区几十家,拉了电线,让家家有了电灯,电视,但此地村民还没有用节能灯的习惯,只认这又便宜又昏黄的电灯泡。”
奚望见陆主任眼睛眯起,知道陆北坡看这些报告单眼神有些吃力,于是打开手机手电,一绺光亮,照得报告单清晰明了。
陆主任张张翻看后,对绿萝父亲说:“绿老,你这是粉碎性骨折,属于w型骨折,请你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绿萝爸爸操着瘪脚普通话说道:“那孩子不知道得的是啥病,来这儿又呕又吐,发热严重,黑瞎子找到我商量用药,我就让绿萝妈妈在家熬平时给孩子们熬的退烧药,结果——”
绿萝妈在一旁突然变得脸红起来,唯唯诺诺解释道:“绿萝爸爸让我回来熬药,结果,我把药弄错了,把绿萝爸爸捕蛇带回来的寒烈草给熬了。”
绿萝爸爸嘿嘿一笑,神秘问寻:“你们猜怎么样?”
奚望看着绿萝爸妈一唱一合,心也提到嗓子眼,追问道:“怎么样?”
“歪打正着,多日吃退烧药没有退烧的孩子们,发烧就这样治好啦!”绿萝爸爸说着,用手用力地比划着,吓得陆北坡紧紧按住绿萝爸爸那条腿。
绿萝爸爸接着说道:“这事就这样传开了,越来越多的家长带着孩子过来求医问药,只要吃了寒烈草熬制的汤药,发烧几乎都能制止。”
奚望用热切的眼光盯着绿萝爸爸,追问道:“那寒烈草长在何处?”
绿萝爸爸叹息道:“说到那个寒烈草,那乖崽子藏得可深啦,那玩意长在冰冷幽深的洞内。”
“那你怎么去采摘?”
“我每次去找我的乖崽,我的腰上就紧紧扎上长绳,全付武装,带着黑瞎子几人。黑瞎子几们把我从洞口缓缓放下,你说怪不怪,那洞口的阳光不偏不歪,正好照到那片寒烈草上,因为温暖,寒烈草周围,蛇虫蝎子蜈蚣特别多,捕蛇,那儿是最好的,一抓一个准。”
奚望听到此处,忍不住胆颤心惊,草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为了更加详细地了解洞里环境,奚望继续追问道:“既然蛇虫蝎子蜈蚣那么多,你有什么防护手法吗?”
“全身武装,到洞内行动精准敏捷。你们知道吗?围在寒烈草周围的,都是些红色美花蛇,那红色,和寒烈草叶面一个颜色,头烈如火,身艳如血,尾部如霜。”
“你此次受伤,是受蛇的袭击还是—”
“这次有点背。”
绿萝爸爸叹息道:“这次我刚到洞内,就听外面电闪雷鸣,炸雷翻滚,洞里被巨雷炸得轰声作响,我心里暗叫不好,果然雷声引得洞内蹋方,大小石块向下翻滚,我来不及躲避,被碎石砸中,倒在洞内,虽在暑天,好在洞内寒气逼人,在清冽泉水旁,更有千年不化的寒冰,我弄寒冰冷敷疼腿,才觉痛疼减轻,等他们救我出洞后,弄到镇上医院治疗,镇上医院的大夫说我这个腿非瘫痪不可,专家,你们看,我这腿还有治吗?”
奚望沉呤道:“你在洞内那么长的时间,是怎么避开那些红色美花蛇的?”
绿萝爸爸轻松笑道:“说来也奇怪,小时候被这些蛇咬过,那疼得死去活来,最后差点死了。从那以后,碰到这些蛇我绕着它们走,有一次没绕过去,这些美花蛇追着我就咬,回来后,我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以为必死无疑,没料到,三天后下床,尽一点事都没有,从那时我才知道,被这些蛇咬过后,人的体内就有了蛇味,再被它咬伤,就没什么事啦,所以,我就放心大胆地做捕蛇人。”
陆主任在旁边听着,用手指按压绿萝爸爸的腿,沉思一会说道,“你这个腿伤看起来虽然严重,但还是能治好的,但要进行手术治疗,然后用石膏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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