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程欢看了一眼摇摇头，往左摆摆手：“左边一点再左边一点，万雪你的笑容太僵了，要自然一点，化妆师！口红颜色不够深！我要那种凝固鲜血的红！补妆！”程欢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连对娱乐圈一窍不通的沈慕清都有所耳闻。     一半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沈慕清能理解。     陈科从俩人后面上来端着一个托盘，见到沈慕清和莫铭城点点头，就走向a。托盘里都是万雪用来装饰的耳环，她本来没有耳洞，是a要她刚打的，穿旗袍就一定要带一些耳环来装饰才显得更复古，本来万雪的长相就是偏胶片风格。     “疼么？”a轻声问。     耳洞刚打了没几天，就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还耳饰的确是有些难为万雪了，不过她摇摇头咬着牙忍了下来。     “没事儿，这对好看还是刚才那对还看？”万雪笑着问。     她还能和a商量哪个款式好看，抗压能力很强，a就喜欢这个性格的女人，看了眼镜子里的万雪，本来想换上一对的，可万雪的耳洞都要流血了，通红通红的于是说：“就这个吧，好看。”     “来，我们现在拍摄第一组，a你撤。”程欢大喊。     a看了万雪最后一眼笑着说：“加油。”     “好。”     多年后万雪已经是红遍全球的艺人，却依然记得当初她住进a家里第一天的时候这个穿着白色西装女人说的话，a把自己的出道时候的照片以及她被捡回去的那个肮脏小巷子的照片都丢给万雪看。     “你步入万丈深渊就能看到火，那是你浴火重生的第一步。”     沈慕清没想到万雪的镜头感这么好，连一向挑剔的程欢都赞不绝口，很快的一组照片就拍摄好了，程欢拍了不下三百张照片，要从里面挑出三张来。程欢满意的看着相机，低头往外面走，并且说：“换衣服，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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