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说话从来一针见血,面对这群成天就知道嚷嚷,担心自己分红的老不死们,也都从来没客气过,嘴巴毒的这群人总觉得自己开完会要去吃颗降血压的药。
结束会议后,其中一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
“那是什么”
“降血压的,可把我气死了这个小鬼头,懂不懂尊重怎么写”那人扭开盖子,倒了两颗,还没丢进嘴里呢,旁边的人纷纷伸出手。
“可不是也给我来一颗”
“有没有速效救心丸,哎哟我这心脏呀”
一群年龄加起来都可以进几次土的人,愣是在会议室里,跟小学生课间分糖果似得,就这么把只剩个瓶底的降血压药给分完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安踏出会议室大门,一路面无表情地回到办公室,刚摸出一根烟,秘书就敲门进来,他只好放下打火机,叼着烟问“怎么了”
秘书支支吾吾地推了推眼镜“那个生日快乐。”
“”年安嘴里的烟险些掉下去,连忙咬住,“什么”
秘书推开门,抱进好几个盒子进来“这是别人托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年安看着那叠的高高的礼物,愣了足足片刻,才笑出声。
“回去告诉他们,心意我领了,但是呢,送礼物并不能抵押工作上的失误或者不足,努力上班才是正经事,否则我是不会给他们加工资的。”
秘书“”
等秘书走后,年安随手拍了张照片,他不爱往朋友圈里发东西,也就是拍下来纪念一下,接着在公司总群里空降,甩下一波红包雨,最后在刷屏的生日快乐的祝福里,挥袖而去。
若不是这一茬,年安都不记得今天是他生日了。
上次过生日已经忘了什么时候,隐约记得当时过年还在剧组拍戏,大晚上的又困又累,还得坐在天寒地冻的外景里补妆看剧本,跟导演讨论接下来的动作。
然后片场的灯光倏地扑灭,眼睛适应不了突然的黑暗,整个人都陷在黑暗中。
再接着,一道橘色的火光在风中晃荡,伴随着轻灵的生日曲,由远及近地被推倒年安面前。
那时候的年安已经混上了影帝级别,更早以前,他是没空、也没人记得给他过生日,更别说礼物这种稀罕物品了。
他连从年父嘴里听见一句生日快乐的记忆都没有。
临近下班的时候,欧卯突然给他打电话。
“我明儿要上个节目,得弹钢琴,但我没学过”
年安面无表情地按下挂断。
对面锲而不舍地继续打来“江湖救急啊哥哥”
年安道“叫爸爸也没用。”
“”欧卯沉默两秒,丢掉尊严大喊,“爷爷”
年安轻飘飘地说“乖,找你其他六个葫芦兄弟帮你江湖救急去。”
欧卯“”
欧卯挂了电话,给旁边的乔良策比了个搞定的手势,得意地直哼哼“本大爷出马,那是万无一失啊”
乔良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见他嘚瑟的模样,忍不住翻白眼,“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哪有什么不太好,呃虽然我骗他要学琴是假,但这么大个惊喜,年安一定感动的涕泗横流。”欧卯凑到乔良策身边道,“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时晏这么认真,当初那么突然都没这样他好像还一口气买了几套房子”
“送年安的呗,”乔良策说,“说是他以前说过他喜欢那种高楼,玻璃墙,能够看夜景的,又不确定哪些地段好,所以买了几套打算到时候让他挑着住。”
欧卯总感觉自己吃了一大口狗粮,又说“要不多叫点人过来就咱两见证有点太草率了,人多热闹啊”说着他拿起手机就联系那群富二代千金和少爷们。
乔良策连忙阻止“别”
“干嘛”
“时晏没让叫,你瞎叫什么啊。”乔良策拍了他脑袋一下。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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