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潘仔又给吓到,他说:“你是指挖开坟墓来取头骨?”
高雄反问:“难道你想到他们家里摘活人的脑袋?”潘仔脸色发白,连忙摆手说不敢,高雄说又不是让你做,我来搞定。潘仔面露脸色,说什么也不愿意。高雄急了,揪住他的衣领说,你要是不做,我身上的降头越来越严重,早晚发作就会死,那就等于你想杀我。
“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潘仔手都在发抖。高雄笑着说那你就按我说的做,不用害怕,我现在就去打听。
回到借住的村民家,高雄掏出钱包,里面还有不少钞票,他托村民去附近的集市买身新衣服回来,要正式些的,最好是长袖的浅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另外再买个便宜的斜跨包、记事本和两支笔,红黑各一。次日村民早晨去集市采购,把东西买回来,高雄换上,长袖盖住胳膊上的各种纹刺,穿起来显得斯文多了。
高雄背上包,在邻村四处寻访,称是马来西亚某大医院的志愿者,专门到台湾来调查亚洲人口的死亡情况。这些村子虽然经济落后,又偏僻,但村民的警惕性却挺高,向高雄讨要证件。因为办的是旅游鉴证,早就过期,他只好取出护照,村民们辨别能力不强,看到之后也就信了。
寻访三四天之后,高雄的流血症状越来越严重,有时大白天也流鼻血,手会经常发抖,让村民怀疑他是毒瘾发作,这对高雄的“寻访”工作开展产生很大阻碍。后来,他干脆冒充白血病人,称是马来西亚吉隆坡某医院的患者,想在有生之年为社会多做好事,充当志愿者,来台湾调查居民的死亡病因。
这下村民们全都信了,他边打听边记录,基本每两三个村子都有一片共用坟地,高雄寻访不到十天,做了上百条记录,而且还详细记录了村庄的名称、方位、坐落和坟地的方向,也标注附近的地理信息。这天晚上,他把记录本给潘仔看,说:“我总共记了一百二十多条,其中有十六条是意外死亡,有车祸、有被杀、有上吊自杀,有失足落水塘,也有孕妇难产而死,都用红笔做了记号。”
潘仔看都没看,就说道:“真的有孕妇难产而死?”高雄说当然有,这条就是。潘仔仔细看着记录,是距离这里十几里的村庄,某陈姓孕妇在生产的时候因为胎儿肩膀太宽,而死在乡卫生所中。他又看了其他的,最后告诉高雄,如果要效果好,这个孕妇和这个因口角而被同村人杀死的中年男性最合适。
高雄说:“那就选其中一个,我来挖坟!”把潘仔吓得脸惨白,说你难道真的要去挖开坟墓?高雄说废话,不然我这些天都在做什么,你以为是观光。潘仔的手抖得比高雄还厉害,在他的追问下,潘仔只好说出最好是被人杀死的那位中年男人。男性修法者,用来做法器的工具也最好是男性尸骨。
目标已经确定,高雄就开始着手做细致调查,他带上干粮,傍晚出发来到这座村庄,在坟地附近的树林中休息,拿着本子假装记录。就算偶尔遇到经过的村民问起,就还是按之前的说法,称正在把白天做过的调查加以整理,也就没人怀疑了。天黑之后,高雄摸进坟地,按照记录中的死者名称和死亡时间,在坟地中逐个查找,最后找到了那座被杀的中年男人的坟墓。从墓主名称和立碑时间来看,都没错。
他并没有带铁锹等工具,而是就远远守在坟地北面的树林中,静静地看着坟地周围的动静。一连三四天,每晚他都从夜晚守到凌晨,大概四五个小时左右。高雄发现,从晚上十一点钟到凌晨三点之间,没有任何人从这里经过,说明可以安全地下手。到了第五天,他要开始行动了,潘仔开始死活不同意,让高雄自己去做,他恶狠狠地说:“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但你是修法的,应该知道神鬼之说,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在四个小时之内把坟墓挖开再回填,那就没办法取头骨,拖得时间长还会被村民发现,那就全完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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