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还没死呢,快爬出去,不然我没撞死也会被你给压死。
黄诚信笨得可以,好不容易在高雄的帮助下出来,高雄让他跳下来,却死活不跳:“不行呀高老板,你抱我下来吧。介个沟里全都系臭泥,我这身西装昨天刚在干洗店洗过,很贵的,不棱弄脏。”
高雄很生气,刚要伸手去抱他,黄诚信又叫起来:“不行,不棱把我放在地上,我的皮鞋刚刚打过油,要是沾了泥就永远擦不出来,这是双名牌鞋,很贵的!高老板你好系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把我背到路上——”没等他说完,高雄一把将黄诚信推下来。幸亏他手急眼快,死死抓住后视镜,才没摔成狗啃屎。
“还送佛送到西,我先送你上西天再说!”高雄气呼呼地过来拉我。我早就爬了出来,扶着高雄的肩膀跳下,才看到这沟渠并不深,但前几天明显下过大雨,沟里全是污泥,跳下去的时候,身上脸上都是泥水。先检查各自身体,好在都没受什么大伤,只有黄诚信的手掌被碎玻璃划破口子。三人共同用力推着车顶,把侧立的汽车推回原位,车玻璃这回碎得等彻底,好像原先就没安玻璃似的。高雄打开车门钻进汽车发动引擎,居然还能运转。我们再次坐进去,高雄踩动油门,汽车在沟里找了个缓坡,没多远就开出沟来到路面。
互相看着身上的泥水,我和高雄都大笑起来,只有黄诚信哭丧着脸,看着手上的血,说这身西装和皮鞋全都完蛋了,要花好多钱才能洗干净。站在汽车尾部,我用高雄放在后备箱里的矿泉水给黄诚信冲洗手掌。高雄从车后排座底下找出一个小铁盒,里面居然有药品和纱布。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车里准备这些东西,心想是不是经常干挖尸骸的活,不小心弄破皮肤,可以随时包扎。将黄诚信手掌的伤处理好,又跟高雄仔细清理掉车座位中的碎玻璃,三人这才重新回到车里。我已经吓怕了,不敢坐前排,就跟黄诚信同坐后面。高雄开着这辆轻伤不下火线的车,继续行驶。不得不服他这辆车真皮实,折腾成这样居然还能开,只是比之前更颠簸了,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高老板,以后我们去喝酒的时候不能开车了,行吗?”我问。高雄边开车边揉着右侧脑袋,看来刚才也撞得够呛,发誓说再也不酒后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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