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床,只好在里屋躺着,天天吃风寒颗粒和芬必得,连午饭和晚饭都是罗丽送进来,还要喂给我吃。虽然我很难受,但实在不好意思享受这种待遇,毕竟她不是我女朋友,所以就拒绝了,勉强自己吃。
这天天,我总算感觉好了些,但还是难受得很。罗丽让我继续躺着休息,反正也没生意。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在床上听到有人进店,再就是罗丽惊讶的声音:“咦,怎么是你?”
然后又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我就不能来?真他妈缺德,那个田顾问呢?丫的快给我出来!”好像是那个在三里屯酒吧街玩摇滚的牛风,我心中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出卧室看到果然是他,这家伙背着吉它包,气势汹汹,脸上都是怒气,看到我之后更加生气,过来就要揪我的衣领。
我连忙后退:“哎哎,怎么个情况?有话说话,别动手!”
“跟你丫有什么可说的?把我坑成这样,还好意思问怎么个情况?”牛风怒不可遏,“你卖我的那块破头盖骨把我整惨了知道吗,要不然那天我演出的时候能发飚吗,能用吉它打伤人吗?能他妈的拘留还赔钱?今儿个我也不讹你,把我赔出去的医药费给我付清,也不多,十万块钱,算上利息总共十二万,我不黑吧?”
没等我说什么,罗丽抢过来问:“这叫什么逻辑!让你好好供奉,你偏要把宾灵牌粘到电吉它的空腔里,天天弹,用音乐震着,你不嫌烦,鬼魂还嫌呢!这还不算,你到兴头上把吉它摔个稀巴烂,里面的宾灵牌也摔碎,自己不清楚?”
牛风把眼一瞪:“你们说过把佛牌粘到吉它里就不算供奉吗,说过吗,啊?”看到他这副混不讲理的模样,我失笑:“当初说得清清楚楚,让你找个家里干净又没人经常能碰得到的地方放置,这才叫供奉,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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