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挠着脑袋:“明天上班这么穿,会不会让同事觉得变化太快了?”罗丽想了个主意,让马先生先穿这件T恤衫,裤子还是他原先的那条廉价西裤,鞋也不换,过两天再把裤子换掉,最后再换鞋。
当晚,罗丽主动兑现承诺,请我到簋街吃的麻辣小龙虾。
几天后,我再次看到马先生,他居然还是那身土里土气的衣服。跟他聊过几句,他说每次开会都偷偷录音,同事们对他的评价都很怪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穿衣风格。这让马先生信心大减,还是觉得以前舒服。难道阴牌对马先生这种人都没有效果?我很气馁,甚至想给他退钱算了,看来泰国佛牌也不是万能的。忽然,我想到一个办法,觉得这是最后的杀招。
转天是周五,晚十一点,我让马先生换上新买的休闲装,带他来到三里屯酒吧街。马先生根本没来过这种地方,当他看到有个男人抱着电线杆亲嘴的时候,那嘴张得不比那男人小。我特意选了那个以K字打头的著名一夜.情酒吧,看到无数男男女女在这里搂搂抱抱,马先生眼睛瞪得比牛大,手也在发抖。他不停地看着脚下,估计是不习惯地面太粘脚。
强烈的音乐中,有个姑娘也就二十几岁,可能是跳嗨了,她把T恤衫撩起来,露出里面的蕾丝胸罩,但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马先生看得口干舌燥,我买了两瓶啤酒,跟他对着喝起来,告诉他你找个喜欢的类型的女人,过去说请她喝啤酒,看她怎么说。
“不敢!”马先生对我耳朵大声说。这时,我看到有个外国女人,从我们身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观察片刻发现她并没有男伴。以前冯总跟我讲过,在三里屯脏街这种地方,谁和谁发生关系都有可能,中国男人睡到喝得半醉的外国女人也不奇怪,所以我就让马先生过去搭讪,不懂外语没关系,马先生哪里敢,吓得脸都白了。我说反正你们语言不通,说什么互相都不知道,这就少了很多麻烦。这地方经常有外国人来买醉,过后谁也找不着谁。可马先生死活不干,我气得说你要是不去,佛牌我就不给你退,看你心疼钱不。
也许是觉得佛牌退的钱还能买几个手办,马先生犹豫了,拿啤酒瓶的手在剧烈发抖,嘴唇哆嗦着,慢慢朝那外国女人走去。我在后面紧跟,那外国女人是想上厕所,但脏街酒吧里的厕所永远满员,外面很多人排队,外国女人无功而返,只好转身往外走。她穿着蓝色连衣裙,看年纪不算年轻,怎么也得有四十出头,眼神发散,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马先生来到她面前,外国女人想绕开,马先生壮着胆子跟外国女人说话。吵闹中那外国女人显然什么也听不清,就算能听清也不见得听懂,就一直摇头,马先生刚要放弃,外国女人忽然抢过他手里那瓶百威,仰头喝过来。马先生有些发蒙,回头看着我,我打手势让他抱,马先生哪敢这么做,这时,外国女人忽然搂着马先生就亲嘴。
把我也惊呆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外国女人亲够了,对马先生傻笑着,他估计头一次尝到女人味,全身都在哆嗦,也抱着外国女人再啃起来。外国女人起了兴头,伸手去解马先生的皮带,把马先生吓得差点儿没跪下,连忙跑出酒吧。外国女人也没理,转身走进舞池,再也找不到了。
出了酒吧,我看到马先生站在电线杆底下,抖得比得了疟疾还厉害。“喂,没事吧?”我问。马先生摇摇头,说话都不利索。看到他这丢魂的样子,我只好把他带回家。半夜,我躺在卧室里刚要睡着,收到马先生的短信:“我想跟女人接吻。”我忍不住笑出声。
隔壁罗丽问我怎么还不睡,我给他讲了这事,她却说:“马先生是不是中邪了?不然他哪来这种胆量?之前在佛牌店里,面对我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笑着说可能是觉得你没那么有吸引力,还是外国女人来劲。罗丽骂了我两句,又说他以前肯定是处男,现在尝到女人味,非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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