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但声音很怪,好像是正在被宰的羊,叫得非常凄惨。虽然我从没听过杀羊是什么声音,但觉得这应该就是。随后几分钟又变成猫叫,这种声音我听过,以前家楼对面住着一位离婚的中年酒鬼,家里养了只前妻留下的老猫,那家伙喝多就打猫,叫声特别惨,我这辈子也忘不掉。后来那猫活活被酒鬼给打死,而酒鬼也在那年冬天醉倒在雪地里冻死了,算是报应吧。
猫叫几分钟过后,曾先生抻长脖子,又改成大鹅惨叫,同时翻身朝下,双手在脑后用力抓,好像有什么东西骑着他脖子似的。再后来他又做出很高难的动作,身体扭成S型,而且不停地翻来翻去,边翻还边扭着,但没声音。我疑惑中忽然想到这不就是蛇和蜈蚣吗?小时候在野外抓到蜈蚣或蚰蜒等长条型节肢动物,就会找来长长的细棍扎进它们尾部,这时虫子就会做出这种动作,痛苦地扭来翻去,跟曾先生现在一样。最后,曾先生仰面朝上,脖子伸得老长,左右探出,四肢乱舞,看来就是甲鱼了。我听到清楚的格格声,好像是曾先生的颈骨在响,他的脖子越伸越长,仿佛有人用力在拔他的头。
我很担忧,曾先生的脑袋不会被拽断吧?这时,曾先生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阿赞布丹站起来,停顿几秒钟,径直走向汽车,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曾太太见状连忙跑过来,抱着丈夫唤他的名字。高雄说:“施法已经结束,我们把他弄进车里,可以回去了。”我们三人共同抱起曾先生塞进汽车,左右扶着他,仍旧由曾太太开车回到市区的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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