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灵,因为比较小。
阿赞布丹开始施法,他将那块佛牌平放于曾先生胸前,用手压住,低声念诵着经咒。我见过好几次施法,所以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好奇了,只挑了块干净地方坐着,高雄更是走出几步,在大树后面点燃雪茄抽着。曾太太比我们紧张得多,跪坐在旁边,眼睛紧盯着施法的两人。
约五六分钟,看到曾先生的身体开始扭动,忽然,我又听到树林里传来鸡叫声,连忙四下看,高雄也奇怪地回头,我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高雄过来问我:“听到了吗?”我刚要说话,又有两声,还是公鸡的,这声音却是从曾先生嘴里发出来。我俩走到近前,曾太太也很惊讶,见曾先生一面在地上慢慢乱扭,一面张着嘴,双手捂着脖子,表情痛苦,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似的,同时偶尔发出鸡叫声。
这叫声相当的逼真,我甚至以为曾先生是不是学过口技。曾太太看着高雄,要说什么话,被他举手制止,示意不要出声。随着阿赞布丹念诵经咒的音量提高,曾先生发出的声音由尖锐变高亢,一呼一吸都在叫唤。这声挺熟悉的,很像驴叫。
我心里又是惊讶又觉新鲜,鸡和驴这两种动物,都是曾先生以前吃过的活物菜的食材主角,一个是无心飞翔,另一个是炮烙倔驴,而现在看到他居然在学这两种动物的声音,难道是鸡和驴的阴灵在发泄怨气?那曾先生岂不是要把什么羊、甲鱼、蜈蚣、蛇和猫的叫声都学一遍?我居然很期待,因为不知道蜈蚣的叫声该怎么学。
但阿赞布丹却停止了念诵,回头和高雄交谈着什么。曾先生慢慢恢复平静,躺在地上嘴角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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