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妾身谨记大少夫人的教诲,这就先回去好生思过。”秀娘子站起身,稍稍见礼便要退下去。
见着人要走,祝九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方才我也没甚的教诲,你如何谨记,又该谨记些甚”
“妾身”秀娘子听了这话,不觉感到有些语凝,手里头捏着的手帕转了又转,随而道,“妾身谨记大少夫人所言,遵循妾侍的本分,不折腾,不闹腾。”
“这会倒是知晓了,怎先前安氏在的那会,没见你如此明事理”
祝九神色漠然,提到安氏时,心里自是有些怨秀娘子。
秀娘子听大少夫人提到已去了的安氏,心里头也开始打鼓,站在屋内,微微垂头,“妾身恃宠而骄,妾身知错了。”
“你也没错,方才方娘子的话也不见得错了。”祝九拧了拧眉,这会儿站起身,一旁的金姑姑连忙扶住了她,只听她继而道,“女子以夫为天,在宅门里,除了自己的夫君外,也不知该依附何人。”
“作为妾侍,一来想过得体面,二来想有着荣华富贵。”
“妾侍想着处处比了正室去,而正室又要处处提防着妾侍,莫要被攀去了。”
秀娘子听得这话,不禁微微抬头看了看祝九,也不知大少夫人这番话,是在敲点她,还是在见谅她。
一时半会的,秀娘子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肚里的那一胎,若是保住了,便如今生下来,便和我家否儿相差无几的年岁。你可知晓你那孩子是如何没的”祝九冷眼盯着秀娘子。
秀娘子抿了抿嘴,提到孩子,眼眶也红了一圈,“是少夫人先前容不下妾身,也怪妾身恃宠而骄过于张扬,若是那会知晓收敛,有了如今这等滋味,想必妾身能留下孩子。”
先前她只管想着有了孩子,母凭子贵,再加之自个的出身于安氏的娘家比起来,有过而无不及的。
安氏只生了个姑娘又不曾有男丁,她若一举得男,日后抬了平妻也是有指望的。
可没想到,孩子未曾保住,连带少爷对她的情意也一并失去了。
“你是张扬招惹的祸端,此事却与安氏并无干系。”祝九还以为,这事儿过去大半年,她定是有所思。
眼下看来,心里头还是怨着安氏,殊不知连怨都怨错了人。
秀娘子听得这话,并未作声。
她想,大少夫人与安氏走得近,如今人已经死了,大少夫人既要为安氏开脱,这话她听着就是了。
至于信不信,她心里头清楚便好。
祝九本想将此事压后处置,现下看来,既是人进了门,索性早些处置。
这会儿走动了一会,缓了腰间酸痛,稍后又坐了下来。
金姑姑得了自家主子的眼色,紧着下去拿来了物件,又交代了腿脚快的容儿跑了一趟。
祝九没说让人离去,秀娘子便站在屋内干巴巴的等着。
这厢祝九坐在桌案前,瞧起了账簿。
直到两个时辰后,秀娘子腿脚都站的疼,又觉得酸软得厉害。大少夫人没说落座,她哪里敢落座。
这会子金姑姑进了屋来,容儿跑了腿脚,人也带过来了。
瞧着进屋的人,秀娘子自然是眼熟,而且先前可是对此人感激的很。
还重重有赏过,即便孩子小产了,得知是个男丁,她如今还对此人深信不疑。
“还不跪下”金姑姑瞧着人进门来,一双眼四处打量,手里拿来的戒尺顿时打在了这老不正经的人身上。
进来的老者一吃痛,顿时跪了下来,“老朽见过大少夫人。”
“听闻你是个极为厉害的大师,知晓如何辟邪,又知晓如何改命。”祝九头也不抬的说着话,跪在地上的人听了这话,眼见着这情形不对,连忙摇了摇头,“那都是旁人吹捧的,老朽也只是略懂略懂。”
秀娘子见着大少夫人似是要追究这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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