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姑,送姑娘先回去院子。”
金姑姑的话,连忙送了人出去。
待人走了,祝九这才交代了南林去请了兄长进门来。此前来的是如今祝家门里的大少爷祝风,祝风先前是西二房的大少爷。
内乱一事过后,祝家门里也就只有南三房和西二房。
祝家门里冷清许多,主母也只有两位,日子也过得拮据了不少。
就连两房门里的姨娘与庶出姑娘小子们,也是大不如从前了。如今祝家二字虽还在,毕竟是时过境迁,一提及祝家,也是与凌亲王一事牵扯上。
先前走动的门户还尚在的,如今也不大走动了。
浩劫一过,两房主母难能往门外走动,倒是不少小门户也与祝家有来往。
有句话儿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眼下祝家门里不景气了,这不还有一个嫡出姑娘嫁在邵家。
换而言之,哪怕祝家再不景气了,邵家的大少夫人,又是将军夫人,总不能跟外人一般嫌了娘家去。
这日后,总归是要扶持一番的。
祝九与祝风这位兄长,先前在门里时也是见过几面罢了,也不曾说上几句话。
算不得有甚来往,但如今人能登门来探望,祝九心里自然也高兴。
祝风先前是科考状元郎,后调任阳城州府担了个从六品的县官。在凌亲王一事上将功补过,如今依旧是从六品也不曾调动。
只是今儿个来,也不算专程上门里来瞧祝九,只不过是调动到了禹城州府担任信中县县令。
若非如此,自是不方便登门的。
祝家才过去这事儿没多久,登了邵家的门即便是真的来探亲,也让旁人话诟,免得又给小妹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儿。
既是调任到了禹城,要是不入邵家的人,岂能说得过去。
这厢人进门来,瞧着祝九便先行了大礼,“祝风见过将军夫人。”
“兄长快别多礼。”祝九知晓这礼节,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兄长快快落座。”
祝九是将军夫人,祝风又是朝臣,这礼节少不得。
行了大礼,这才落座下来,便是兄妹之说了。
“我此次来也是顺道,确实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你,得知你有了身孕,母亲让我特意给你带来了一些个物件。”祝风说罢,将包袱递给了一旁候着的南林,南林连忙接了下来。
祝九微微颔首,面上带着笑意,可见这会心底高兴着,“有劳母亲牵挂,不知母亲近日里身子可好?”
“府中没别的事儿,母亲与云夫人每日一起品茗说说话,还有各房姨娘聚在身侧,也宽心不少。”祝风说了家中境地,这会外头容儿奉了茶水进来,祝风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瞧了屋内的丫鬟一眼。
南林眼见的很,连忙带着容儿下了去,又打发了院子里面的丫鬟们都回去舍屋去。
此番二人候在了外间伺候。
瞧着人都出去了,祝风正了正神色,“祝家得以保下,也亏了妹妹身在邵家。早先南三房叔父就得了将军私下让人快马加鞭送去的书信,让其从粮草一事上立了功。”
“我们西二房,我与江弟,也是得了将军指点。若非如此,只怕祝家便是一房也保不住。”
人算不如天算,以先前祝家的盛景,又有谁能想到昔日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出姑娘,到如今已是不同往日了。
都说风水轮流转,如今也是转开了。
祝风那些日子时常感慨,好在房门里母亲省心不曾苛待这位妹妹,要不然哪还有今日的心有余悸。
祝九先前大莫知晓祝家得保定是与邵家有些干系,却不想此事全然是夫君一人做主。
这事儿夫君也不曾在她跟前提起,她便也没过问。
“此事已是过去,兄长日后可有何打算?”祝九顺口一问,祝家日后想要再翻身便有些难了。
祝风听得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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