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禹城里边百姓们越来越多,也是听闻禹城有着落脚之地,虽说人得开山开荒。
眼下寒冬来临,不过也是开荒罢了,种植之事还得等来年,如此换个落脚之地,还能得了每日一碗热粥,再自个拿出体己来,也不算难易度日。
这些个事儿一直都是由三房打点,祝九这儿做好的衣裳也都送去了商铺,再由人分发了下去就是。
吴掌柜,先前祝九瞧过账簿,这吴掌柜乃是三房邵吴氏同胞兄弟。
早年间邵吴氏娘家也是经商,在一方颇有名气,后来邵吴氏嫁进了邵家长院三房,过不得几个年头,吴家便没落了。
这吴家的人没了路子,便投靠到了邵家,替邵家跑腿办事儿。
如今这些年过去也颇得看重,替三房掌管着铺子。
“这倒是怪事,咱们门里的丫鬟婆子们日日挑灯不过是为了个善念,怎还平白无故的收了银钱了去。吴掌柜还是替邵家做事呢,他尚且如此,只怕旁人门户更是如此了。”
金姑姑听得这话,少不得一番说道,“以奴婢看,此事该禀报给主母去。”
祝九瞧了金姑姑一眼,“姑姑莫不是糊涂了?此事乃是我一手张罗,本与母亲并无瓜葛,母亲也有别的事儿忙的不可开交。”
“再者,要是这事真让母亲来解决,必是要寻了邵吴氏一番训话。可你又想想,邵吴氏眼下为了母亲先前腾商铺做驿站之事已是气恼着。”
“如此,这事在母亲眼里反倒是事。”祝九想了想,朝南林开口道,“南林,明日起你与容儿一同去商铺,等衣裳分完了去再回来。若是吴掌柜的问起,便让他上邵家门里来回话。”
“是。”南林颔首应着。
这事放着不管自是不妥,如何都会惹得三房不痛快。
吴掌柜的瞧着这大少夫人派了人来盯着,那衣裳本就卖得薄利,眼下可好,连薄利都不见着了。
瞧着一丫头这般不容人,吴掌柜哪能受得了这委屈。
吴石年这会儿去了长院三房,邵吴氏瞧着自家兄长来了耷拉张脸,没好气道,“这又是如何了,平日里在外给别人瞧脸色也就罢了,怎到了我这妹妹跟前来,还是这般脸色。”
“妹妹,我这哪里是给你脸色看,倒是你这长院长房门里出个钻心眼的丫头。那些个御寒衣裳,咱也不能白送了给那些个不相干的人不是。我这上上下下使唤的人多,谁不要点工钱?”吴石年叹息一声,“这不,我暗地里让人将那些衣裳收了些个银钱,也不知如何传到了那丫头耳里去,今儿个送衣裳去,便让人盯着瞧上了。”
衣裳也是便宜的很,收的银钱,每人不过十个铜板,这已是不起眼的事。
吴石年这些年替邵家门里办事,自也是没少捞油水,像这等塞牙的油水在先前也是瞧不上眼。
可眼下好了,连这等事儿都被人容不下。
“我给妹夫办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临了了还得受晚辈了这屈辱?”吴石年这话一开口,邵吴氏闷哼了一声,“也是怪你自个眼皮子浅,那些个衣裳能值得多少银钱,你连这点儿都得捞一捞。”
“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哪里是银钱多少的事儿,分明也是那丫头目中无人了,不过是仗着自个的身份打压呢!”吴石年心里是不高兴,此事银钱是,当众扫了脸面是真。
那两丫鬟往门口一杵,百姓们来分衣裳,一个个手里揣着银钱。
她们俩可好,那嗓子一喊,告知百姓们若是收银钱的衣裳,这都是被人诓了去,邵家门里的衣裳是不要一个子的。
此事不过是半个时辰,早就传遍了。
听着自家大哥将这事始末道来,邵吴氏也变了脸色,“这事是真的?”
“那自是真的,你兄长我何时这般心眼,我的脸面是哪能比得上你邵家一房主母的脸面。”吴石年在门里坐了一会,诉了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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