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梁氏一事过去,门里无人提及,丫鬟们之间嚼舌根也不敢说起这事半个字。
这事儿料理的无声无息的。
倒是这些个日子祝九也不得闲了,桑妈妈拿来了各房门里今年邀客名单。
还有今年春宴要用的礼,备的吃食。
各方面事无巨细都是打点好的,无非就是拿来给祝九过目。她头一回才操持这些个事儿,自是要瞧一瞧,日后才知晓备上些甚。
“今年是少夫人头一年操持,这些礼单相邀的人,都是定下来的。少夫人今年也得跟来往的门户走动,咱们长院走动颇多。”桑妈妈在祝九跟前说着这话,这些东西送过来是让祝九记下。
再一个,今年春宴起在邵家门里,祝九露了面,今年各个门户门里的走动也就由她去做走动了。
往年邵夫人也是甚少得着空闲,不光要操持门里的,还有各个门户的走动也是少不了。
祝九听着这话,朝桑妈妈道:“这些个门户我也不知晓,还都劳烦桑妈妈逐一介绍才是。”
“少夫人放心,老奴定是会好生跟您说说这些门户来往。”
邵家门里以长院为主长房为主,来往的门户自都是达官贵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皇亲国戚。
祝九今年操持,邵夫人也就是想瞧瞧,她可能周旋开。
一个门户门里,女眷们的走动,最要紧的还是操持的人会做人说话才是,方方面面都少不得。
桑妈妈别的没有着重提到,唯独是提到了凌王妃与贤王妃。
贤王虽是贤王,但在京城,也是人人乐道,这贤王如同闲王。
分了封地之后,封地不过巴掌大的地方,贤王平日里在朝中也没有办过事实,更没有实权。
贤王乃是与凌王爷一样,并非与当今天子一母同胞。
但凌亲王先前有祝家,这太妃也还在世。
贤王的母亲则是早早的过身了,贤王所娶的王妃,乃是当今太傅之女,是个才女。
相比起来,凌王妃又不同一些。
“凌王妃平日里最不爱的舞文弄墨,贤王妃则是爱文气。先前两人出闺阁之前在京城便是相识的。”桑妈妈这般提起两人,是因早些年前,两人因比试才艺结下了梁子。
此后,若非宫宴,别的门户相邀,这两位王妃必然只会去一个。
也就只有邵家门里有这等脸面,能将二人都请上门来。
按理,凌王妃不该请的,与邵家门里的亲厚不如贤王妃。
可今年祝九进门,她出身祝家,凌王妃必是要请上门来。
今年凌王妃能应着登门,想必也是知晓邵家入了祝家的姑娘,多少是瞧着祝家的脸面。
这半日来,祝九光是听着桑妈妈提起这些个人和事儿,听得有些乏力。
过了晌午,便是歇着了,总归设宴还有半个月。
前几日是理清了这些门户门里来往的人,后几日便是逐一过目要备上的物件。
从备礼到吃食,不光要过目记下名称还得尝过哪些备上的吃食又是叫甚的名儿。
可见操持门里之事并非那般容易。
“糖酥果子,八珍糕这是”祝九瞧着满桌子的糕点,吃了又吃。
实在是这糕点太多,光是糕点就有上百种。
这一日日的每日都都吃,还得记下。
除外,还有菜色。
哪些个名菜是从何处而来,用料是甚,又个甚的说法都是要记的。
先前祝九的记性还算不错,记下邀客倒是容易,可记下这些个食物却不容易了。
“少夫人,这是杏花酥。”金姑姑在旁提醒着。
祝九抿了抿唇,“原是杏花酥,倒是滋味一般。”
想了想,“这般罢,金姑姑,你去取来笔墨,有个糕点不用上的便不用上了。这来往的人喜欢吃甚便留下,还有邵家门里有名的糕点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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