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家为了不沾染上这些个事儿落人话柄,竟是半点不肯赏了下人一个公正。
这李家是清廉,却没有真正的公正。
她儿为证清白留下一封血书后边自缢了。
这事在唐妈妈心里几年,心里头虽然埋怨李家,却始终没埋怨过自家夫人。
可今日自家夫人突然转了口,让她心里生起了一股寒意。
唐妈妈木讷的跪在地上,也不哭了,也不喊冤了,随后俯首在地,开口道:“回老祖宗的话,老奴不冤。老奴受夫人交代,在南二房夫人喝的果子酒里边下了砒霜,给嫣儿姑娘送去了糕点,交给了姑娘一个香囊,让姑娘挂到北二房夫人身上去。”
“夫人”
话未曾说完,祝李氏瞪大了双眼,怒喝道:“唐妈妈,你这是为何?你可是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人,你竟是反口来害我?”
“夫人,老奴并未害您,只是心里待嫣儿姑娘落忍。她年岁还小,夫人不该连她都不放过。”唐妈妈说罢,在地上磕起了头,“老祖宗,老奴对不住祝家,对不住北二房主母,也对不住嫣儿姑娘。”
“老奴伺候在夫人身边,不该如此顺着夫人那歹毒心思,老奴愿意以死谢罪。”唐妈妈说完这话,不等旁人反应过来,人便起身狠狠的撞了南柱。
那一头撞上去,众人只感觉心头一跳,脑袋一震。
众人惊魂未定,祝李氏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脸色苍白。
外边的雨也停了,这阵大雨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先前昏暗的天色转了晴朗,入秋的日头又冒了出来,方才的清爽不出一会又让人觉得湿热不已。
在大堂候着的姑娘小资们也不知里边情形如何,只是站着腿脚都有些发软了,依稀瞧着进了人去,却不见出来。
内堂的门紧闭着,也不曾再听见别的动静。
站在祝堂院中的各房姨娘庶出姑娘们小子们,鞋面都湿透了,雨停了下来转眼出了烈日,这会子才凉爽没一会又觉着燥热。
没有了倾盆大雨的嘈杂声,整个祝堂院外头显得格外寂静。
这会儿内堂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于妈妈从里边出来,“老祖宗身子无碍,各房姨娘姑娘们都回去罢。”
听得这话,众人均是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态来。
众人应了话,这才陆陆续续的回去。
不消片刻,院子内的姨娘和庶出们都先出去了,大堂内的嫡出也都往外边走,心思各异。
祝九也是好奇里边发生了何事,正要走着,于妈妈差了个丫鬟过来让唤她留步,“姑娘先行去耳房候着一会,老祖宗让姑娘一会进去说说话。”
各房主母夫人片刻后也从祝堂院出了来,只是唐妈妈是被抬了出去,老祖宗心里头添堵,姑姑们赶紧让人将南柱上的血渍清理了去。
祝李氏一同出来,由身边的丫鬟搀扶着回了东院长房。
各房夫人们面色各有不同,却也没有再多提此事。
瞧着夫人们走了,方才传话的丫鬟进了耳房,知会了祝九去老祖宗跟前说话。
“九儿见过老祖宗,老祖宗身子可好着?”祝九见礼,老祖宗摆了摆手,内里的丫鬟们先出去了。
“你过来。”
老祖宗身子好不好,虽不曾像先前那般让人心惊,可这些日子身子当真是虚弱着。
她自个心里头清实的很,这人活到了岁数,何时归去也有了些准头。
“是。”祝九乖巧的到了老祖宗跟前落座,心里并未有别的心思,就连个猜测都不曾有。
在老祖宗跟前,能知晓的便会知晓,猜测不猜测的,离了去再估摸。
“祝杨氏的事儿,你可知情?”
老祖宗也并非凡事都知晓,今儿个让祝九过来说话,话里有几分审视之意。
祝九摇了摇头,“九儿虽猜测十年前有过一档子事,却是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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