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林氏说着瞧了祝九一眼。
祝九也是半刻前到了北三房,带来了前些日子得的新春茶。
听着这话,祝九捏着手帕擦拭了嘴角,“南珠到底跟随在祝晴姐姐身边好些年,也有着自幼长大的情分,难免是会伤怀一些的。”
“说的也是。”
祝林氏倒没有再多说,心里暗忖这祝九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她上门来是为的何事。
祝九确实无事不登门,今日来自是来说事的。
先前祝林氏给了她一个方子,今日便是来还这方子的人情。
“金姑姑。”祝九轻唤一声,金姑姑点了点头,拿来方子呈给祝林氏,“夫人瞧瞧这方子,可是上回夫人犯了偏头疼的药方?”
瞧着金姑姑手里的方子,海妈妈当下接了过来。
每一房老爷夫人以及嫡出姑娘少爷平日里开药方,都是等坐堂大夫开好了药方后,身边亲近伺候的再抄写一份留用。
是不是同一个方子,拿来相比较自是知晓。
待海妈妈取来了药方,瞧上一眼,两个药方确实一模一样,“这正是我家夫人用过的药方。”
“海妈妈可确定了?”祝九开口问着。
海妈妈颔首应是,“确定。”
“夫人药方中有一味药,是当初明姨娘服用过,且是大量服用以至于出现了梦魇之事。那会儿明姨娘的药方之中并未有这么一味药,恰恰那些时日门里各院各房开了这味药的也仅有夫人。”
祝九的话听得祝林氏面色暗沉,“这话是何意?莫非祝九姑娘以为,是我这个做主母容不下明姨娘?”
明姨娘那些日子确实病重,但后边又好了起来。
问过大夫,大夫也说是平日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必是浣衣房的事儿,又听了底下丫鬟们嚼舌根所致。
这事儿都过去许久了,眼下祝九提及这事,莫不是想挑拨了她门里是非不成?还是说,这祝九是想用这事儿来敲点她帮衬帮衬?
可细想,祝九过继去了西院,如今又是成了嫡出了,该有的都有了。
除了祝八姑娘的事儿,她确实没有别的所求。
想到这,祝林氏一挥手中的绣帕,不悦道:“祝九,今儿个我便跟你说明白了。你胞姐之事与我门里并无干系,只是发生了那等事儿有辱门风,按照祝家规矩不得不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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