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这些日子确实上心女红之事,南珠来时,春杏将人领进了门。
南珠进了门,连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祝九姑娘。”
“起来罢,先前想着你画花样儿好看。这不我便让你过来画上,虽说南林女红手艺好,可她却是不会画画儿。”
祝九说着,抬眸瞧了南珠一眼,见着她双眸红肿,又有些疑惑道:“你这是怎的了?好好的双眼哭的红肿,莫不是在门里受了罚?”
听姑娘开口问着,南珠当下垂了脑袋,不禁哽咽。
见她哽咽着不出声,祝九朝春杏示意。
春杏连忙端来了矮凳让人落座,又打来了热水将手帕打湿递了过去。
“快别伤心了,我家姑娘瞧了也是心疼的紧。拿热帕子敷一敷,要不然明儿个怕是疼的睁不开眼了。”
南珠垂头颔首,接过湿帕擦拭着双眼,“奴婢谢姑娘的厚待。”
“不打紧,倒是晴姐姐向来看重你,你这般是受了谁的委屈?若是不便于晴姐姐说道,你在我跟前说也是一样,总不能让人平白无故的欺了去。”
祝九着实不知南珠是受了甚的委屈,倒是听说这一阵子祝晴被禁足之后,心里气儿也大。
估摸着是每日学着礼,这规规矩矩的倒拘束了她的性子。
说起来,祝晴也不是个糊涂人,难免发气是有的。
但不至于罚了南珠如此。
“奴婢谢姑娘惦念。”
南珠说着起了身,当下先去画样儿,心里也思忖着可能求了祝九姑娘帮衬一把。
祝九也并未多问,今日让南珠过来画花样,不过是私下里受了祝晴所托。
至于祝晴所托是何事,她暂且不得而知。
南珠画好了花样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南里拿过来一瞧,上边的花穗果真是像真的似的。
想必也只是南珠平日里跟着自家姑娘学上了这些儿个,见得也多。
而她们家姑娘平日里爱看书籍,这连带着屋子里的人,时不时也能记着一些诗词。除外,又是学了些笔墨。
“姑娘,这花穗真是好看,回头做开春后的春衫便用了这罢?”
南林这般一说,金姑姑与春杏抬眼瞧了过去,“确实好看的紧,今年姑娘是十四的岁了,是该换些个新样式的刺绣。”
“尚可。”祝九微微点头,南珠立在一旁,抿嘴踌躇着许久。
半响后,陡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祝九磕头,“姑娘心善,奴婢是知晓的,姑娘帮帮奴婢。”
“怎的了?”
见着南珠这一下子,惊住了屋内几个人。
祝九见此,开口道:“你这是作甚?”
说罢,让春杏将人扶起来。
南珠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哽咽着不说缘故,只管求了祝九姑娘帮衬。
见着人不开口,想来也是这屋里的人太多。
春杏随而朝南林使了个眼色,南林拿上花样去了外间候着,待屋里只有春杏与金姑姑了,南珠这才说了所求之事。
“再过几个月便是我家姑娘出嫁了,姑娘出嫁本是好事儿,奴婢也是高兴的。”南珠垂头掉泪。
要说只是陪嫁,日后还能嫁人也就罢了。
可从祝家出去陪嫁,也并非没房门里的陪嫁都能嫁人。
像北二房门里,像她陪着自家姑娘陪嫁出去,若日后不抬了姨娘的,便得服了欲子汤,一生都伺候在自家姑娘跟前。
这祝家门里的妈妈们,大多都是这般过来的。
鲜少有几个得了自家主母惦念,允了人许了人家也有了生养。
但整个祝家算下来,除了先前的南妈妈,外,便也是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就是南妈妈当初与祝家门里的小厮房的有了身子,这事儿也未曾传开,所出闺女也未曾养在膝下。
后边就服了欲子汤,便没了生养了。
大户人家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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