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姑姑说起这些,祝九倒是明白了过来。
一旁候着的春杏听了不禁讶然:“这大主母如此帮衬了自己的庶出妹妹,也就是口头上的事儿。可将祝洪氏说进祝家门里来,按理也该往长房去,长房庶出少爷也多着呢!如此,不是更有了照应?”
春杏是想不明白这事,先前祝昆少爷只是个庶出少爷,在三房说不上话。
末了人还被打发出去做旁支了,要说照应是指望不上。
既是有意让人进了祝家的门,大房与三房不合已久,按理不该进三房才对。
见春杏不明白,祝九笑道:“你是在我身边待久了,想的都是我身边的事儿。你再仔细想想,各房夫人为何平日里不对付,她们图个甚?”
“各房夫人图个甚”春杏拧眉思忖了会,当下恍然过来:“怕是为了掌家一事了!”
“那就对了。”祝九继而说道:“祝张氏膝下嫡出两子,一个过于迟钝,一个不上进。而在众多庶出少爷中,也唯独当初的云姨娘教子有方,所出两个庶出少爷皆是有能耐。”
“我若没记错,当初祝昆在经商上颇善用人之事让爹爹十分看重,都说他眼光精的很。”
祝九说着站起身走动了身子,坐久了难免觉得乏累:“兄弟二人心思不同,祝昆善用人为自己办事,而祝迎在经商颇有天赋,举一反三乃是他所长。如此一来,日后三房经商之事,也唯独有他们二人担得上。”
其实经商上谁有能耐便交于谁,嫡出与庶出本就是放在祝家门里立规矩的,在外谋事时大多看的是真本事。
“四大院掌家之事本就没有立长的说道,这般一来,各院各房均是想争着。既是这样,祝洪氏说进了三房门里,便有理了。”
春杏伺候在祝九身边,所看所想都是为自家姑娘。
祝九作为庶出姑娘,所谋最终还是个一桩好的亲事,自然而然她想不到这事儿也是应当。
毕竟,祝家门里各房夫人都要想要掌家的事,祝九日后也掺和不上。
谁也不知老祖宗还能活多少个年头,只怕是老祖宗日后百年归老时,祝家门里要乱上一阵子。
听了自家姑娘说道,春杏深深的迂了一口气:“奴婢是想的短浅了,着实深想不到这面去。”
“这怪不得你,我不谋此事,想多了也是徒劳罢了。”祝九这么一说,金姑姑也是点了点头:“姑娘终究是要出嫁的,祝家门里的事儿都是主母们该操心的。”
“少夫人既是受过大主母的恩惠,可是会对咱们姑娘有何心思?”春杏上回没跟着一同去赏花,只听金姑姑说了祝洪氏害喜的事儿,打发人不合乎常理。
这些日子姑娘又刻意疏远了少夫人,毕竟也没见着少夫人有过别的举动,这事还真说不清。
祝九何尝不知如此,只是眼下得知少夫人与长房有这么一层,心里更是提防罢了。
“长房主母对咱们姑娘是心心念念的想打发了,不管少夫人如何作想,咱们以防万一没坏处。”金姑姑提醒着,春杏自是牢记住了。
十一月初九,乃是祝九的生辰。
正是因她初九生的,所以才叫祝九。说起来,姐姐祝八是初八生,不过生辰是在七月初八。
若当初姨娘有了所出第三个,怕是要凑了十之。
祝家别的姑娘都有好个名讳,祝张氏容不下她姨娘,拟定名讳之事也是按所出年月随意所取,并未有别的含义。
初九这日,祝晴是一早过来的。
她都好些日子不上南湘园来了,祝九也不怎的去北院。
原是到了十月气候就入寒了,祝九备懒,这祝晴姑娘更是备懒一些。
到底是嫡出姑娘,北二房主母格外疼惜嫡出幺女,学堂休沐后便由着她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身。
“九儿呢,可起身?”
一早祝晴过来,外边下起了大雪,人进了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