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我的手艺!”黄玉峻给他们摆好碗筷,“好久没下厨啦,今天算你们有口福,我这红烧肉和豆瓣鱼的功夫,可是密不外传哦!”
徐小平很佩服黄玉峻的气度。当年几度拒绝人家,今天还能如此帮助自己,仕途突遇坎坷,连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夫人给他们倒好酒,黄玉峻就说:“来!来!来!先干了先干了!谁都不许耍赖!”
屋外一轮明月,爬上墙头,正映着举杯的三人。
虽然黄玉峻不停地调动气氛,这饭还是吃得有些压抑,徐小平几度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酒过三巡,黄玉峻让夫人端上早就准备好的涮锅,吃点涮羊肉。大冷天的,来点羊肉,补补热量。
黄玉峻给徐小平和邵淳夹了刚涮好的羊肉,又让他们干了一杯。喝完,黄玉峻先开口了。
“小平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徐小平被问住了,他都没怎么嚼美味的羊肉,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赶紧问:“您想什么?黄总?”
黄玉峻笑了笑:“你知道鸟巢和尚的故事吗?”
徐小平摇摇头,黄玉峻又看了看邵淳,他也是摇摇头。
“你们啊!老祖宗的文化,可要多留心,别老是盯着英语,盯着股票。”黄玉峻教训了几句。
“那您说说呗!”徐小平赶紧给他倒上酒。
“这鸟巢和尚啊,没有庙,在大树上面盖个草棚,像鸟窝一样,住在里面,所以叫鸟巢和尚。白居易当杭州太守的时候,去拜访他,看到他在树上,就说,老师父,你住在这里太危险了!”
黄玉峻讲得有声有色,说到这,他问徐小平,“你知道他怎么说?”
“怎么说?”
“想知道啊?先把酒干了!”
徐小平一愣,旁边的邵淳哈哈大笑,“我陪你一杯!”
两人都把酒干了,等着黄玉峻讲接下来的故事。
黄玉峻这才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老和尚说,太守,我一点也不危险,你才危险呢!白居易奇怪了,弟子位镇江山,有何危险呢?”
是啊,都是太守了,有什么危险呢?
“鸟巢和尚说,薪火相交,纵性不停,怎能说不危险呢?”
是啊,官场沉浮,勾心斗角,怎么不危险呢?
徐小平立刻就了解了黄玉峻此时的心境。黄玉峻看着他,点点头,“你明白了?”
“明白了!”徐小平也是点点头。
此时的黄玉峻,虽然突遭飞来横祸,但本来位高权重,难免是众矢之的。现在无官一身轻,是福是祸,尤未可知呢!
“你放心,虽然我不是董事长,但邵淳接任,你那2000万美元,不会有麻烦。有麻烦的,是工行那边。刘行长已经帮你想了办法,不过工行可能出不了5000万美元的资金证明了。他会帮你再找个关系,你明天去找他。”
徐小平听黄玉峻这么说,心里一下子也就释然了。黄玉峻在这样的时刻还能想着他的事,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担心这担心那呢?无非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吗。世上的确没有什么难事,当你退缩的时候,就成了难事。
“谢谢黄总!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成!不管有什么牛鬼蛇神!”徐小平敬了黄玉峻一杯。三人继续京城夜话。
第二天,徐小平找到刘行长,他一脸歉意的对徐小平说:“您也知道,黄总出事了,工行这边本来都没有问题,现在突然说不行,要按规矩办,真是抱歉啊!徐总!”
“没事没事,人之常情。”徐小平反而宽慰起刘行长来。
“徐总,我已经跟黄总保证过,帮您想个办法。这样,我找了我在香港汇丰银行的同学,他答应帮忙,我这边可以给您出个2000万的证明,您拿到他那边,只要在那边有个5000万港币左右的存款,他就可以凭这两份东西,给您出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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