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门功课从头至尾复习,由粗到细,由泛泛都重点,哪里薄弱就在哪里下狠功夫,弄不懂的就用笔画出来,第二天上学再问老师。晚上,每天都要学到半夜才肯睡觉。
母亲发现儿子最近都有些累瘦了,很是心疼,每晚都给儿子加顿夜宵,有时是一碗汤面或一碗疙瘩汤卧个荷包蛋,有时是一个面包加一杯冲奶粉,有时是饼干和麦乳精。然后,就在自己房间里一边织毛衣一边静静地等着,儿子房间没有熄灯,她也绝不会提前睡去。
这段时间,钟树林回了趟老家柳树屯,与大哥商量给父母的坟墓竖碑的事。这事儿大哥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前些年钟树林在领导位置上,不好大张旗鼓地张罗,今年从岗位上退下来,可以着手做了。加上刚退下来,心里空落落的,也想回老家住上一阵子散散心。睡在老家的热炕上,好像又回到了虽贫穷苦难却生机勃勃的童年。
开春后,钟山打起行李铺盖,住进了学校的宿舍,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复习功课,冲刺高考。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母亲来学校看过几趟,每次都带来换洗的衣服,又把穿脏的衣服收拾走,还带来了苹果、煮鸡蛋等吃食,千叮咛万嘱咐儿子一定要吃好睡好,别累坏了身子,没钱了就回家要。
这一次,钟山下了狠功夫,除了吃饭睡觉,余下的时间都泡在教室里,习题做了一本又一本,模拟考试成绩突飞猛进,大榜上的名次直线上升,这样的势态发展下去,考上大学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了。
这一天下晚自习走出教学楼,钟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脆脆甜甜的,很好听。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到一个女孩儿站在身后,隐约地感觉好像是补习班的同学,叫林什么,记不清了。
女孩儿热情地说:“钟山,刚才数学老师讲的那道方程题都把我讲迷糊了,你再给我讲讲呗。”其实,钟山数学也学得不太好,两次高考都栽在数学上,这半年,他准备主攻数学,所以上课听讲格外认真仔细。于是就把那道方程的解题过程详细地讲解了一遍,女孩儿似懂非懂地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钟山。在学校里,钟山是个有些腼腆的男生,平时很少跟女同学说话,可是这个林姓女孩儿让他觉得很是亲和,所以他讲起话来头脑特别清晰,口齿也格外伶俐。
后来,钟山上课注意到了,女孩儿叫林美惠,是个长得漂漂亮亮又极其爱打扮会打扮的姑娘,身材高挑,短头发微微烫着点儿波浪,深蓝色小翻领外衣隐隐地露出里面粉红色的确良衬衫,浅灰色瘦瘦长长的西裤,裤脚半掩着棕色半高跟皮鞋。钟山第一次如此关注一个女同学,每看一眼都让他怦然心动,把目光移开,却管不住一颗骚动的心,于是又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到林美惠的身上,身体里流淌着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感觉汇聚到心中,是一波一波汹涌的潮。
每次进教室,他都用眼睛的余光瞄一下林美惠的座位,倘若她坐在那里,他就像瞥见了云层后透出的一缕阳光。而倘若她不在,他的心会感到灰暗空落,于是一次次情不自禁地望向教室的门口,直到那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内心复又明朗充实起来。
再后来,钟山的同桌因抗不住高考冲刺的重压神经衰弱休学了,林美惠就自作主张搬到了钟山的旁边,跟老师说她近视眼,这样看黑板还真切些。钟山心里暗自高兴,也有些慌张,不知道如何与这位新同桌相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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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说收心就收心了,一个冬天都再没有出去疯玩。从补习班回到家后,就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里,围绕高考的六门功课从头至尾复习,由粗到细,由泛泛都重点,哪里薄弱就在哪里下狠功夫,弄不懂的就用笔画出来,第二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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