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
汪珍珍不死心地朝外看,“姐是希望妈能给你多买一条裤子,你那条裤子穿得又薄又光的,冬天去上学冻着怎么办?”
正说着话,忽见汪爸兴冲冲地小跑进来,到门槛底下差点摔了一跤。
汪珍珍赶紧去扶他,汪爸那被海风吹得发黑的脸,因为喜悦而红润起来,“今年发的多,虽然没有米和油,可足足发了两千块呢!”
“两千?!”
汪珍珍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汪妈也高兴得不得了,忙从汪爸手里接过钱,一张一张地清点。
趁她点钱的时候,汪爸朝汪珍珍道:“珍珍,上回你不是说你没有那什么四宝,上不了毛笔课吗?刚才村干部送来了一套什么四宝,还有几本书。说村里就你这么一个大学生,所以就把这些给咱们家送来了。”
“文房四宝?”
“对对,你打开看看。”
汪珍珍接过汪爸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看,一套看起来颇上档次的文房四宝出现在眼前。虽然是半旧的,可比那些便宜货好得多。
她终于不用在毛笔课上被人嘲笑了。
她接着看那几本书,有的拆封过有的没拆封过,都是一些经典的名著。翻到其中一本封面的时候,她忽然愣在了那里。
那是陈凉的书。
书名很俏皮,叫做《抱住大树好乘凉》,可打开翻阅,里面的笔触是深沉的,甚至有些阴郁。
汪珍珍一直只是听说这本书,这是她第一次打开看,原来风光无限的陈凉,也曾经历过这么多痛苦和挫折。
“正好两千!”
汪妈兴奋地把钱摞好,“我先去买油和米,珍珍,你和小弟收拾一下,一会儿我带你们去镇上买衣服!”
“噢!买新衣服咯!”
小弟高兴地欢呼起来,汪珍珍微微点头,出神地抱着那本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看了起来
“喂?猜猜我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孩子们嬉笑吵闹的声音,危寒树翘起嘴角,“是幼儿园,还是孤儿院?”
他真没意思,一猜一个准。
陈凉皱皱鼻子,“我跟妈妈来孤儿院看这些孩子,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呢?今天还忙吗?”
“嗯。”
危寒树看了一眼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卷,有些头疼,他按了按太阳穴,“还行,习惯了。”
“今年伯父伯母还会去你那边过年吗?”
“不一定,去年他们有空,今年我父亲也有事要忙。”
“啊?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过年了”
陈凉的口气满是担心,危寒树忍不住笑,“怎么会是一个人过年?还有大海他们。警队里每年都有大半人不能回家过年,我在离警队不远的饭店订了年夜饭,到时候会很热闹的。”
听到这里,陈凉才放心了些,“妈妈很希望我们在一起过年,不过我已经和她解释了,警队公务繁忙。”
她看着在她身边奔跑跳跃的孩子们,脑洞忽然开得很大,叹了一口气,“唉,这可怎么好?爸爸是警察,他也很多年没和我们一起过年了。你也是警察,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不能和爸爸一起过年,他好可怜。”
危寒树哭笑不得。
他沉默了片刻,“那我们以后要多生几个孩子,不要像你似的是独生女。这样我不在的时候,家里也能热热闹闹的。”
多生几个孩子?
一个还没影儿呢!
陈凉忍不住面红,不知道是被冬日寒风吹的,还是被他羞的,“说什么呢,还没结婚就想孩子了,也不害臊。”
危寒树:“好像是你先想的。”
陈凉回忆了一下这个话题的开始,自觉理亏,立马用话含混了过去,“哎呀,我去陪孩子们玩秋千啦,不跟你说了!”
危寒树含着笑,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仿佛能看到她裹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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