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清明节。
陈凉自从爸爸去世之后还没去扫墓拜祭过,她连陈棋云的墓在哪儿都不知道。
不过程美锦没提扫墓的事,也没见她准备任何拜祭的东西,危家的人也默契地不谈这个话题,陈凉便懂了——
以前她看新闻里常说,缉毒警察不能立墓碑,反而缉毒犬可以,就是担心亲人扫墓的时候被毒贩报复。
爸爸虽然不是缉毒警察,但也是在和毒贩抗争中牺牲的,道理是一样。
尽管现在的消息称那伙贩毒集团已经完全撤出本省,可为了安全起见,扫墓的事怕是不行了。
陈凉担心勾起程美锦的伤心事,闭口不提。
危承泽夫妇和危寒筝告别之后就离开了,他们大约也要回去扫墓。
只有危寒树留下陪着陈凉。
等三天假期过去以后,他和陈凉一起回南城,“阿姨,陈凉的意思应该跟您说了,她觉得快要到期末了,加上她之前落下了一些功课,这个时候办订婚宴会影响期末考试。所以订婚宴的时间安排在暑假,您觉得怎么样?”
程美锦先前为了保护陈凉,冷落她很久,现在为了弥补她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你们定就好。”
陈凉和程美锦依依惜别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家,路上陈凉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似的不真实。
她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要赶紧给伊言发个消息!这么大的事我不早点告诉她,她肯定会怪我的!”
她打开微信界面,正在编辑内容——“我和寒树要订婚了”,忽然看到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对方正在输入”。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哪有这么巧的事,便看到伊言的消息跳出来,“我和大海分手了。”
糟糕!
她的手速没跟上脑速,看到消息的同时,她正好把自己编辑好的消息发了出去!
“微信怎么撤回啊?”
陈凉很少聊天,手忙脚乱,一边问危寒树一边找撤回键,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伊言回了她一个震惊的表情。
陈凉懊恼地扶额。
危寒树正在开车,微微偏过头,“出什么事了?”
陈凉道:“不知道伊言和大海怎么了,她说他们分手了。我刚好把我们俩要订婚的消息发出去,这下糟糕了,她看了会不会更难过啊?”
“现在撤回也来不及了,你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吧。”
微信一句一句的说不清楚,陈凉索性给伊言打了电话,“喂,伊言,到底出什么事了?”
“凉凉,呜呜呜”
电话一接通伊言就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危寒树在旁边都能听见话筒里的哭声,微微侧过脸来。
陈凉索性开了扬声器,让危寒树也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他有办法能帮伊言和韩连海。
伊言哭哭啼啼,“清明放假你不是带危警官回家了嘛,大海就突发奇想,也要带我回去见他父母。我心想他家就在南城乡下,去见一面也不费事,就跟他去了。还特意买了些茶叶和补品带去,谁知道谁知道他爸妈不喜欢我。”
陈凉看了危寒树一眼,柔声道:“伊言,你先别哭,他爸妈为什么不喜欢你呢?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
“才不是误会!”
她的口气气愤起来,“你知道吗?放假第一天一大早我们俩坐车回去,他家在山里头,一共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才到,路上曲曲折折我吐了两次。结果到了他家就被他妈妈说了,说我脸色煞白是不是有病?你说这像什么话?谁有病?她才有病!”
伊言简直哭笑不得,“我就怕被嫌弃我皮肤黑,出发前还特意化了妆抹了粉底,结果人家居然嫌我脸色煞白?你说我气不气?”
陈凉眉头微蹙,“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你?好歹你第一次上门是客人,就算真的有病也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啊!”
危寒树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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