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奖牌(鎏铜的牌子,底材估计是铝合金之类的货色)之后,陈震随手把奖牌丢给黄瑾,自己拎了两瓶水向办公楼走去,蔡子优事情他还需要最后处理一下,不然那么激烈的言辞,就像一根刺一样,不是给蔡子优留下心理阴影,就是给蔡子优留下自己的坏印象。
“好人难做啊!”陈震暗暗感慨着,敲响了蔡子优办公室的门。
“请进。”蔡子优有点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得出来,情绪还有点低沉。
陈震推门进去,看着因为看到自己而一脸惊讶的蔡子优,脸上满是笑意。
把手中的一瓶水拧开递过去,陈震笑道:“喝点水吧,那么发泄,消耗的水分可不少。”
“你……唉!”蔡子优看着陈震,心中百味纠缠,今天是他这一辈子以来,被骂得最惨的一天,而且是辱骂,都侮辱到人格了,但是他发泄完之后,冷静一箱,却也知道,陈震这是为自己好,就是被这么骂,心里一时间很难完全接受下来,只好一把抢过水,仰头狠灌。
陈震看蔡子优抢水狠灌的动作,就知道蔡子优基本上已经想通了,现在只是面子上难下台而已。
他把自己那瓶也拧开,学着蔡子优的动作,狠狠灌了一通后,打着响嗝说道:“其实当老师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学生,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家长。转头想想,其实朱锐泽这件事情,未必是坏事,死亡你都已经直面过了,那其他的刁难和斥责,又算什么呢?”
看陈震又提起这事,蔡子优的脸上又是一阵抽搐。不过,他没说话,陈震的话,看似很大,但听细了,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只不过,他最近都浑浑噩噩,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如果他是一个非常理智,而且愿意面对现实的人,或者他已经比较有执教经验了,他就会明白,朱锐泽这件事,其实就是一个教师生涯里,遇到的上万形形色色的人学生中的一个最差的示范案例而已。
“朱锐泽,为什么会那样?你知道吗?”蔡子优被陈震这么一带节奏,又想通了不少,但是他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陈震无奈得摇摇头,在办公室里四处扫射了一下,然后走去书报架旁,开始翻报纸。
“呐,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陈震在一堆报纸里抽出一张递给蔡子优,这时候,网络媒体还没有对纸媒形成围攻的态势,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报纸,客户基本都是各个机关单位,而且,还是摊派的,上面的文章虽然大多数是拿别人的通稿,但也有一部分是当地的一些时事和文章。
这张报纸上,就报导(没有错,是报导,虽然咬文嚼字了一些,但是用在特殊场景下,这个词比报道更合适)了朱仁清的事情。
蔡子优不是傻瓜,而且,学生都是要填自己的家长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的,看到朱仁清的事情的报导之后,结合时间,他马上就猜到了这两件事情的关联性。
“你是说,我那天那句他们家出了什么事,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他家有两千多万?”蔡子优看着报导,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个数字,就是放到十几年后,通货涨了好几轮,gdp翻了好几番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普通人有两千多万的话,只要存银行吃利息都能安稳过一辈子了。
“对,就这么一回事。他从小就骄横跋扈,现在变成一无所有,父母都要去坐牢,你觉得他会不会崩溃?”朱仁清被判了无期,他的老婆因为在中间承担了“收银员”“代理人”的角色,也被判了9年了。
蔡子优看了看报导,又看了看陈震,脸上原本还是乌云密布的神情,慢慢舒缓开了。
他轻轻点点头,低声道:“行,我知道了。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着想。”
“呵呵,不用谢。其实我也是为了我自己。”陈震笑呵呵得客气了一下,把话题引到自己的目标上来:“我想和老师打个商量,你斟酌斟酌。”
“嗯,你说。”蔡子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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