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闻言心微微一颤,他与阿娇从小一起长大,从他有记忆开始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在阿娇身后讨好这位天之骄子般的表姐,他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阿娇给予他的,可是他拥有一切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了阿娇,杀了阿娇的亲人。
刘彻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不允许有女人凌驾在他之上,他不喜欢阿娇和她身后的世家亲族制衡他的权力,可不代表他完全没有良心。这些年,他的心里在思念阿娇的同时更多的是在受着良心的谴责。
对于阿娇的父亲堂邑候陈午以及馆陶公主刘嫖刘彻并没有太多的愧疚之心,因为刘彻知道他们之所以把女儿嫁给自己,支持自己上位不过是一种投资罢了,为了他们能得到更大的权势,更大的荣耀。可惜他们技不如人,被自己过河拆桥,白忙活一场罢了。
可阿娇不同,阿娇从始至终都是真心对他的,是真的对他一往情深,虽然骄纵跋扈,喜欢吃醋,可那只是因为在乎他,喜欢他,除此之外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她帮他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因为爱他。而他回应这爱的方式却是找了一个歌女踩在她的头上羞辱她,让她废居长门,夺了她父母的权势,气的她父亲病逝,用一个下等人给母亲难堪,让她骄傲显赫的母亲郁郁而终,父母死后,连她的两个哥哥也没有好下场。
阿娇说的没错,如今,她的确可以说是一个孤魂野鬼了,她的亲人都被他害死了。
刘彻脸上露出些许愧意,本想上前哄阿娇几句,却在看到阿娇身后的霍嬗眸光一寒:“你竟然敢嫁给别人?”
尽管当初是刘彻不要阿娇,废了阿娇的,但阿娇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还是他的皇后,他唯一从未央宫明媒正娶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忍受阿娇另嫁他人。
阿娇看到刘彻看向霍嬗的目光中已经透出杀意,心中一寒,把霍嬗护的越发紧:“我不知这身体的主人是谁,我是被人所害,魂魄才刚刚飘到这身体上。”说到这里又冷笑一声:“你那好姐姐平阳和温柔善良的皇后卫子夫合谋派了楚服到我身边害我,让我魂魄离体,只能借尸还魂,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刘彻脸色未变:“怎么可能?”
阿娇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撇清自己和霍去病的关系,免的刘彻认为霍去病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害了霍去病的性命,再把霍嬗杀了。
“为什么不可能?我死之前亲口听楚服说的。我现在也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魂魄离体。”阿娇冷冷的看着刘彻,声音冷到了极点。
刘彻知道阿娇性子倨傲,不屑于说假话,又想着卫子夫的伪装,已经信了大半,声音缓和了几分:“你莫怕,朕会找人救你的,绝不会让你的魂魄再离体。”说到这里刘彻的脸上又带上了几分喜色:“从前是朕不对,以后朕一定好好待你。待朕处理了卫青和霍去病,朕就废了卫子夫,再接你回宫,你还是朕的皇后。”
阿娇听到刘彻要处理霍去病,身体微颤,道:“我陈娇从来不屑要别人用过的东西,更何况是那个下贱的歌女用过的,这皇后你还是留着给那个歌女做吧。”
刘彻听了阿娇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的劝道:“是,是朕不好,这样,朕再想一个新的封号给你,不要皇后,要别人都没做过的,可好?”刘彻了解阿娇骨子里的骄傲,对于阿娇的话倒没有多想。
阿娇冷笑一声:“刘彻,我父亲死了,母亲也郁郁而终,我被废居长门,死在这阴冷的大殿里,你真的以为你一句话就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刘彻这些年身居高位,只有别人向他妥协的,哪有他向别人妥协的,尽管面前的人是阿娇,他还是有些恼了,不过毕竟是他理亏,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要如何?”
阿娇低着头沉默半晌才道:“刘彻,我想母亲了,童年时在堂邑候府的日子是我最怀念的日子。我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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