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竟是忘了反抗。
原来他真的是以命在博。
“炎国如今,已经快被凰国灭了吧。”慕容玉楼轻声道。
那日炎国宫城着火,桃红便四处扬言火神降灾,已经弄得人心惶惶,而那晚的黑衣人拿了她的香囊,直接去了凰国寻到了亓官尚,炎国威胁凰国这么多年,如今有机会一举拿下,他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所以以火为信,慕容玉楼在宫中与花禹周旋,而城中早已经被凰国的军队打得七七八八。
自古军心乱,城可破。
可惜她万万没想到花禹竟是这么一个怪物!
好在
花朝雪埋在她的脖颈处,点点头,“恩,一切都结束了。”
半晌后,他道,“你我已经立了契约,今后,你可不能抛下我了。”
契约?
慕容玉楼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花朝雪竟由摆了她一道,他那日受伤,恐怕也是解了琥珀的契约了,而他背后的文字,本来就是写给慕容玉楼看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他会将上衣脱落?
那么他胸前的那朵彼岸花
恐怕就是他口中所言的契约!
“莫生气。”花朝雪感到了怀里人此时此刻的情绪,连忙解释道,“若不如此,你要是再次消失,我可就真的寻不到了。”
正此时,屋子的门被一只小手缓缓推开,从外头传来一句,“你这个男人,不是说要来看我的阿穆那姐姐吗,你这是怎么回事,是要掐死我阿穆那姐姐吗!”
说罢,一只小手连忙上前扒拉着,成功将慕容玉楼从他的怀里拉出来。
慕容玉楼也是一脸震惊,竟是尔斯热!
他竟然没死!
花朝雪慵懒得起身,瞥了尔斯热一眼,“你这个没良心的,若不是我用易容术救了你,你还能在此处活蹦乱跳吗?什么你的阿穆那姐姐,她明明是我的!”
慕容玉楼本想要说些什么,尔斯热连忙道,“这里是阿穆那姐姐的房间,你快点下来!你这个登徒子!”
“登徒子?谁教你的?”花朝雪从床榻上下来,直接将尔斯热拎了起来,“好的不学学这些,看来不好好教教你不行了!”
尔斯热虽说长高了些,但自然不可能是花朝雪的对手,饶是他在花朝雪手下挣扎,还是未曾逃得过他的手心。
慕容玉楼自然不会理会他们,见他们走了,便从床榻上起身,打量起了这周围的环境。
入鼻腔的,是一阵极为熟悉的药味儿,这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好多年前的那个冬日,她在燕国求医。
一切竟是恍如隔世。
刚走出门,便是一个院子,院子中央是一叠一叠高高晾晒着的药材,不远处,入眼的是一片又一片的竹林子,而院中除了花朝雪和尔斯热,便没了其他人。
屋子往右看,便是厨房,此时,厨房中正袅袅炊烟,而此时,从厨房中走出一个老者,那老者鹤发童颜,看向花朝雪与尔斯热的追逐眉眼竟是有些温怒。
“你这混小子,莫要欺负老夫的徒弟!”那老者连连上前,一把将尔斯热护在了身后,“老夫饿了,快去做饭!”
尔斯热的体质,百毒不侵,做了那神医的徒弟,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花朝雪则是双手环胸,不以为然,“既然你有徒弟了,怎么不让你的小徒弟帮你去弄吃的?”
那老者竟是气得吹胡子,随即从一旁拿了一把笤帚,朝花朝雪抡过去,“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不知为何,见着这样的场景,慕容玉楼的心中竟是莫名流出了些暖意。
而此时,一只黑色的箭从竹林深处往这里射过来,花朝雪眸子一凝,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将慕容玉楼护在了怀中,而那只箭竟是直生生得戳进了慕容玉楼身后的门框中。
花朝雪见状,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嬉皮笑脸,眼神中竟满是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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