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尚看了一眼场上的亓官渊,跟着一同过来的儿子只有亓官渊和尚年幼的亓官哲,是故他也只好对亓官渊道,“渊儿,你有何看法?”
亓官渊微微蹙眉,面上却是不慌不忙,“父皇,他们双方各执一词,孩儿实在是无法下这个结论。金吾卫已经去查了,莫不然咱们还是等等金吾卫的消息?”
“陛下,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老臣已是天命之年,女儿只有这么一个,还望陛下能体谅老臣丧女之情!”朗侍郎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陛下,老臣对陛下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望陛下,体恤老臣为老臣做主!”
叶夫人也跟着哭喊着,“陛下,妾身肯定,就是慕容二娘下的手,还望陛下能够处置她!”
“叶夫人,如今事实真相尚不明朗,你就这样急着让慕容娘子认罪,是不相信陛下的金吾卫不成?又或许真的如同慕容二娘所言,只是急着找一个替死鬼吧!”亓官渊冷笑一声,“父皇,若是不信金吾卫,孩儿倒是愿意去帮朗侍郎查一查。”
“不必了。”亓官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还是等证据吧,空口无凭,寡人实在不好说些什么,朗侍郎,你觉得呢?”
朗侍郎揉了揉自己的泪眼,极为委屈道,“老臣不应该如此为难陛下,陛下说的对,若真要给小女讨回公道,就要有实打实的证据,仅凭一人之言,做不得数!”
“朗侍郎通透!”亓官渊在一旁道。
“陛下,若是妾身有证据呢?”叶夫人死死得剜了慕容玉楼一眼。
众人皆是一惊,他们以为慕容玉楼脸上会有惊恐之色,但她一直都是淡淡的,似乎此时此刻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
“什么?”朗侍郎道,“你为何不早说!”
叶夫人道,“妾身实在是太害怕了,而且此时已经是证据确凿,妾身以为不重要!”
亓官尚倒是对此时的情形有些感兴趣,“叶夫人倒是说说,你有何证据?”
叶夫人道,“这证据就在慕容二娘的身上,只要陛下下旨搜一搜身就知道了!”
“到底是何物?”朗侍郎道。
叶夫人冷冷一笑,“慕容二娘身上带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和平常的匕首有所不同,通体是黑色的,黑色的匕首实在是少见,妾身想,这世间恐怕也只有这么一把!”
她顿了顿,“我可怜的孩儿头颅落地,尸首分离,竟然是她用那匕首做的!”
“区区一把匕首,只是颜色不同些,那也只是一把匕首而已,如何能轻易削了一个人的脑袋?
更何况,慕容二娘不过是个小娘子,她哪来的力气?”亓官渊道。
“六皇子殿下有所不知,时间还真是有一物能削铁如泥,无论是多大的刀刃,都能轻易削了一个人的脑袋!”一旁一个围观的郎君说道,他是工部的一个主簿。
亓官渊冷笑一声,“那我倒是要问问究竟是何物?”
那主簿道,“陨铁!十年前,江南永州一个村落里落下了一块陨石,百姓们将陨石献给陛下,陛下,爱惜此物便铸了一把宝剑,赐名流星剑。只不过这把剑已经消失很久了。”
“哼!只不过是一把消失很久的剑而已!”亓官渊不以为然。
“慕容二娘,你有何话说?”亓官尚轻蹙眉头,语气不是很佳地问道。
慕容玉楼眼睛眯了眯,她身上有一把黑色匕首这件事情,极少有人知道,除了那日教训余佩芸的马时显露出来,她也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把匕首了。
那么叶夫人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此人正在场上,而且此时此刻心中正心浮气躁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韩世昌。
思及此,慕容玉楼微微一笑,就像一朵盛放的芙蓉花,出淤泥而不染,灼灼其华。
“回禀陛下,玉楼的确是有一把匕首,但是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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