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男人温和的笑了笑,“李夫人,李公子。”
桑栀也还了一礼,“叶公子实在是过奖了,我哪里懂什么酒,可不敢班门弄斧,能够品尝叶家的酒,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
“唉,李夫人这话客气了,巾帼不让须眉,女人真的能喝起来,可比男人还要厉害呢,我倒是听说过一位女子,千杯不醉,而且光喝酒就赢了个大酒楼回来。”这位何老板的话音还未落呢,一旁的人就凑了过来。
“何老弟说的可是京城那个桑栀,唉,我也听说了,厉害着呢,那样的女人咱们可招呼不起,喝酒喝不过,算计算计不过,京城的程家,一家好多口,都折在了她的手里,死的死,伤的伤,离家出走的离家出走,唉”
男人叹息了一声,“这个女人的手腕厉害,心肠更是如蛇蝎一般。”
一旁的人也小声的说道“我听说程家还有位大公子呢,只是他离开程家很久了,不过父子兄弟之情还在呢,若我是那个程家大公子的话,我一定找桑栀报仇,血债血偿。”
“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可能都是一个人的错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得认。”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桑栀和程家的事儿,桑栀竟然不知道都传出了这么远吗?
不过对于桑栀和江行止被禁足的事儿,大家似乎不知道,或许也不关心,他们是商人,只关心跟自己有关的东西。
但是这位何公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桑栀认真的回忆着,自己真的不曾见过他。
江行止也察觉到了桑栀的不安,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夫人累了的话,咱们去那边休息休息。”
“好!”桑栀轻轻的点头,然后跟江行止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他们的争论还在继续着。
叶家的各种酒都摆在坛子里,说累了,只不过是个借口,桑栀不在乎他们如何议论自己,毕竟她跟程家的事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解释也没什么用。
程家那样,不能说跟自己没有关系,但是真正出问题的是他们自己,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是他们内部先出了问题的,与自己何干呢?
江行止给桑栀端了一杯酒,桑栀把酒杯放在了唇边,刚嗅了嗅味道,她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叶家的酒?”
江行止居然点头了,指了指身后的位置,“就是从那里拿来的,不好喝吗?”
桑栀皱着眉头,是捧着叶家的人太多了呢,还是叶家的酿酒坊出了问题,这样的酒,换做一般小作坊的话,可以说是上城的,可是放在这种酿酒世家里面,已经很低劣了。
叶家既然举办了品酒大会,自然是拿上成的酒来招呼客人的,怎么会有拿这种成色的呢?
正因为这种怀疑,她才问江行止,是不是拿错了酒,可是江行止说没有,桑栀便陷入了沉思。
可惜思绪还没走远就被打断了,“李夫人端着酒杯,频频蹙眉,可是觉得这酒入不了口?”
“何何老板?”桑栀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倒不是那种如地痞流氓一般色秘密的,就是他阴鸷的眼神,总给人一种他要在窥探自己的秘密似的,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李夫人看我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厌恶,你我初次相见,不知道何某在何处得罪了夫人,若是有,那么何某在这里给夫人赔礼道歉了。”
桑栀自问情绪控制的很好了,反正她跟这些人也不会再见第二次,即便是厌烦,她也尽量的不会表现出来。
可是这个姓何的,居然看出来了。
就算看出来了,大部分人会选择远离吧,你既然厌恶我,那我也不上赶着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可是这个人,看出来了,又当面说了,他想要干什么?
江行止见状走了过来,紧紧的搂着桑栀的肩膀,他高大的身躯会给对面的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人家男人来了,也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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