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被桑栀出乎寻常的淡定弄的不淡定了。
跟她喝酒,可以说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但是现在,他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喝酒的话也是闷酒,他即便很想,却也还是摇头了,“我觉得我可以当个倾听者。”
桑栀摇头,笑的颇为无奈,看了让人心疼,江行止按捺住冲过去拥抱她的想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真的想不到,今天的这场战役,她大获全胜,自己毫发未伤,却叫敌人丢盔弃甲,死伤无数。
她的不开心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很想听,但是看桑栀的样子,她并不想说。
窗户再度被关上了,同时也将江行止的视线和心,阻隔在外。
桑栀躺在床上,有些郁闷,想要喝个酒都没人陪,而且最让她郁闷的是,她看到江行止,她以为会很愤怒的,可是她却这般的淡定。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还约着他一起喝酒。
太不正常了。
她是脑子坏掉了吗?
院子里的人没走,桑栀知道,但是她现在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说什么做朋友,那都是屁话,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再向以前那样跟江行止称兄道弟的了。
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了吧,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一觉解千愁。
但桑栀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的。
桑栀这里只是心境上的不安宁,可是桑家大房那里,却是彻底的乱了。
于秋莲已经被送进了衙门,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小命是肯定保不住了。
倒是桑槐,一下子从桑家唯一的男丁,变成了野种,不管是他自己,还是桑老头和桑老大,都是难以接受的。
桑老头晕过去之后,因为体内的残留的毒药复发,整个人都瘫在床上了不能动了。
这会儿饿的不得了,可是家里已经没人能够照顾他了,桑老大猛灌着从霍家酒坊厚脸皮要来的酒,到现在他才明白,桑栀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点头给他酒。
原来,她早就筹划好了这一切,这些酒,是她送来看笑话的。
桑槐当天晚上没有回来,不过他既然不是桑家的人,桑老大也不关心了,二十年来被欺骗的羞辱让他很恼火,这会儿见到桑槐,他只怕也想亲手杀了他。
桑槐的存在,就是提醒着他,自己多么的无能。
至于肖久,当时那么乱,也没人理会他的去留。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桑槐会就此消沉,毕竟这种事儿是天大的打击,但是事实上,并没有。
他用最短的时间整理好了思绪,等到冷静下来,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仇。
没错,他要向桑栀报复。
这次他虽然输了,但是他不服气。
三天之后,叶繁耳居然收到了一封喜帖,是安家的。
安家的?
聪明如桑栀,一时间也没想到,在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后,安家的喜事是给谁办的,安宁吗?
三天之内,她就找到了托付终身的人?
打开喜帖,看到上面的名字,桑栀笑了。
仇恨,怨念,挑衅,扑面而来。
安宁要嫁的是桑槐,不,现在他已经改了姓,不是肖槐,而是安槐。
如此讨好安家,表明决心,入赘到安家,他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啊。
送喜帖的小厮留意着桑栀的神情,试探的说道:“桑栀姑娘,我家小姐说了,这桩婚事,要多谢您成全呢,您可一定要去啊。”
她的成全?
桑栀轻轻的把喜帖合上,“告诉你家小姐,我若是去了,只怕她的婚就成不了了,想要找我算账,别挑这么大喜的日子,随时奉陪。”
她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看他们二人的婚礼。
桑栀绝对不相信两个人是因为爱而在一起,之前是给有所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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