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来不及转身,李虞已经疾步走了过来,段莫修急忙伸出手,两个人握到了一起。
接下来李虞对段莫修介绍了我,待我打过招呼后,便对我说:“医生们已经来了,我难得碰到段先生,就请老婆大人帮我去安排一下。”
我说:“好。”
他又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搞得我有些不自在,连忙走了。
没想到竟然来了许多人,副院长带队,医院里各个科室的医生来了大半。我带着他们找到刚刚那位院长请他安排,他便高兴地去了。
待我回来时,段莫修和李虞都不在,一位长得并不帅气,脖子上还有个大疤痕的警察告诉我,说他们两个一起去吸烟室了。
我便就着和这位警察聊了起来,得知他原来是江愉心的助手。我先问他江愉心受伤的情况,他表示这是警方机密,我便又问些别的:“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有通知家里吗?”
警察说:“江警监唯一的家人就是她的未婚夫。”
“啊?”我问:“她没有父母吗?”
警察说:“江警监的父亲生前是一名卧底,但在他成功破获一起黑帮团伙的案件后,因为没能很好地保护好自己的身份,被那个团伙的余党追杀,只有江警监因为那天恰好留在学校而逃过一劫。”
我说:“那她其他的亲戚呢?我是说……祖父祖母、外公外婆这样的亲戚。”
“她的母亲是独生女,外公外婆早已去世。祖父祖母……”警察悲痛地说:“那天正好也在她们家里。其他亲戚都不与她来往了。”
“原来如此。”我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会把这些事告诉我?我的意思是,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清楚。”
“我知道你,你是李虞的妻子,李昂的儿媳。”警察的神色有些玩味,“我不可能不知道你。”
我说:“但你为什么会把这件事告诉我?这样隐私的事总不会可以随便告诉任何人的吧?”
“这件事算不得什么隐私。”警察说:“这件事曾经轰动一时,媒体大量报道。他们报道的甚至要比我告诉你的更多,也更详细,甚至有几名记者因为泄露隐私等相关罪名被控告。”
我说:“这也太过分了……”
“是啊。”警察叹了一口气,说:“江警监在工作上非常拼命,这也是因为她深刻地明白自己的工作对于这个世界的意义,也明白犯罪行为给人们带来的痛苦。她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尽量消灭这些。”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觉得感触良多。我曾和吴霁朗聊过关于震慑卧底的话题,那时他说卧底是不存在被震慑到的,因为他们并不畏惧。
当时我对这句话不太认同,但现在忽然觉得他说得并没有错。
的确存在这样的人,就如江愉心,对方因为她父亲的卧底身份将她灭了门,按理说她应当是怕了,不敢再做警察。但她竟没有,反而毅然走上了这条路。
我由衷地觉得很敬佩,不仅是对她,也是对她的父亲,更是……对吴霁朗口中其他这样的人。
不仅如此,我还对她产生了一种怜惜,因为她所经历的恰好我也经历过,而我也知道,在那之后,她当时“唯一的家人”吴霁朗背弃了他们的约定,选择成为了一名黑医生。他做这行总不可能是为了什么光彩的理由,无非是钱罢了。
想到这里,我又对吴霁朗产生了恶感,因为以他的医术,选择开私人医院也是很好的赚钱方式,但他却这样选择。他明知道江愉心的情况,却还是如此,真是……真是令人寒心。
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李虞才和段莫修说笑着一起回来了,但他一回来便对段莫修告了辞,所以我可以说是一句话也没用跟他说上。
不过,在我临走前,段莫修一直微笑着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令我浑身都很不自在。
一进楼梯间,我便甩开了李虞的手,问:“你和段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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