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顿时有些慌了,“她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唐琰坤道:“所以你的机会不多,希望你能够尽量说实话。”
我说:“我说得就是实话,一个字假话也没有。”
唐琰坤便没说话。
“鲤鱼呢?”唐琰坤毕竟不知道李虞被附身的事,我说:“有些细节坤哥你并不明白,所以你才会觉得逻辑不通,只要鲤鱼来了,听到我的话一定就会明白其中关节。”
“鲤鱼少爷正忙着请求暖暖小姐的原谅,”唐琰坤说:“毕竟你带给她的伤害太大了。”
“我?”我可真是哭笑不得,“我那是为了救她!我没有……”
“请你冷静一点,”唐琰坤说:“你用脚踢掉了她的孩子,并且拿手枪威胁鲤鱼少爷,是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事实。”
我说:“看上去的确是这样,可鲤鱼要从我的手中抢走手枪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啊!”
唐琰坤点头说:“这里的确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疑点。”
“勉强算得上?”我问:“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手中的枪出于上膛状态,随时可能走火,”他说:“那种情况下,要夺你的枪需要三思,所以只是勉强算得上。”
我问:“那在场的其他人呢?其他人至少可以证明是鲤鱼他逼我的。”
“其他人都和他一样,”他朝李桢的方向努了努下巴,道:“这也是太太仍让我来见你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多人突然间变成这样算得上一个重大疑点,你的情况已经不必再浪费时间审问了。”
我问:“他们全都疯了?”
他点头,“可以这么说。”
“一夜之间?”
他说:“从我们调查到的情况来看,可以称得上是一夜之间。”
我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一夜之间让所有人都疯了,这……以我现有的知识范畴是无法解释的。
唐琰坤说:“如果你有任何线索,可以告诉我,如果你不信任我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请太太来听你说话。”
我说:“我只想见鲤鱼。”
他问:“难道你知道的事连太太都不能够知道么?”
“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说:“只是鲤鱼曾经叮咛我不要把这件事被太太知道。”
“原来如此,”唐琰坤说:“那你就只能多受几天罪了,鲤鱼少爷的情绪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平复。”
我说:“可是我的手术刀口好像裂了。”
也是很奇怪,我的刀口分明裂了,现在却又好像没什么事了,只是胸前隐隐有些暗红,证明着这件事曾发生过而非我的臆想。
唐琰坤说:“我会安排将他带走,也会请一位靠得住的医生来为你做检查。但即便你的情况恶化,暂时也无法为你治疗,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想通,把你的话告诉夫人。”
我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要等鲤鱼来见我。”
没有了李桢,日子就好过多了,起码不至于渴死。
在这期间,也曾来过一位医生,但也只是草草看了看,便又走了,也不曾处理我的伤口。
我就这样又呆了几天,大概是因为生活条件实在恶劣,我很快就开始感冒,不到两天就开始发烧,偏偏门外一直没有人送水和饭来,我也就无法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外面。
我很快就开始犯迷糊,记忆中最后的印象是听到了李虞的声音,然后便摇摇晃晃的,似乎是被人抬出那房间了。
再醒来时,我已经身处病房。头依然晕乎乎的,但身体要比之前舒服了许多。
看来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还是见我病了,怕我死了事情更糊涂,就先送我就医?
我正猜想着他们救我的目的,病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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