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简聪走后,我自己在书房找到了家电的说明书,给自己煮了一口吃的,便待在客房里,度过了一个较为安宁的夜晚。
第二天,我从早上等到中午,都没看到窗外有什么车来接我的迹象,不禁讶异极了。我的手机已经充好了电,然而一打开就是迟风珉的电话跟短信,我以平生最快的手速将他拖入了黑名单,霎时间世界清静了。
我拨通了李虞的号码,他很快便接了起来,用他一贯那种懒洋洋的欠扁调调问:“什么事啊?”
我说:“现在已经中午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接你?”他的口气微微讶异,“你在哪儿?”
我愣了一会儿才问:“草地上来了一群羊,打一种水果。”
他飞快地答:“草莓。”
“又来了一群狼。”
“杨梅。”
“又来了一群老虎。”
他立刻鄙视道:“告诉你多少次了,老虎不成群。”
“你还真是李虞。”每次问他问到这里他都这么说:“你不知道我在哪里么?”
他默了一下,再度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危险:“你跑哪儿去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你最近见你姐姐了吗?”
“没有。”他十分警惕地说:“这跟我问你的事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好像忘记了一些事……不,可能前几天那是另一个你,他冒充了真正的你,也可能是现在跟我说话的你才是假的。总之我现在先不能对你说太多……我说得这么乱,你能听懂么?”
他飞快地说:“能。”又道:“我让霁朗联络你,他会带人去接你,你先跟他来对。”
也好,吴霁朗是清醒的,而且他是百分百站在李虞那边,又不像李暖暖费怀信那样对我有恶意的。
接下来吴霁朗打给我,并没有在电话里仔细说任何事,只约定了他来接我的事,便挂了。
我打给晴岚,得知晴晴还没有醒,孟简聪也还在医院陪着她,便在电话里跟她到了别。
吴霁朗来之后,我先跟他上了车,然后便把事情讲了一遍,吴霁朗听后点头,说:“他也不记得自己打过暖暖。”
我问:“那可能是吴景康伪装的吗?”
吴霁朗说:“我跟‘他’聊了聊,我对我叔公所知有限,所以没听出什么破绽。但我从根本上就不相信他是我叔公。我认为鲤鱼应该看精神科医生。”
我问:“那你怎么解释他会自称是你叔公的事?”
“心理学家自然会解释的,我为李家做事,李家手中掌握我的资料是正常的,鲤鱼要知道有关我叔公的事并不难。”吴霁朗说:“我没办法相信什么鬼神说。”
我说:“可是李虞那天真的死了。”
他说:“这的确是个疑点,但那天我恰好不在,没有参与抢救,从病历上看不出什么问题。这些日子,我也在努力寻找其中原因,虽然还没有任何突破,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原因。”
“好吧,”我说:“那李虞怎么看待?”
“他这几天疯疯癫癫,前几天做过的事,今天就全都不承认,”他说:“我已经帮他预约好了医生,这周五他就得跟医生见面。”
我说:“你看起来好生气。”
吴霁朗瞟了我一眼道:“那天如果你不乱跑,事情就不会变得那么糟,暖暖也不会被他打。”
原来是因为这个,哎。
我说:“抱歉。”
他说:“暖暖那么做并不对,我指得只是你不听我们的安排乱跑的事。”
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不起。”
他低下头,没说话。
我说:“我本来是想问你,前几天的李虞是不是吴景康,现在你这样一说,我就没办法再问下去了。”
“我知道你要问这个,”他说:“如果是站在鬼神说的角度,那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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